第五十二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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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小军给沈家慧拉开椅子,请她坐下的位置刚好是寿星的旁边,这位置很容易会被误会她和他关系不同寻常。
其他人纷纷露出某种心照不宣的表情。
……
沈家慧回到家,甘樱还没回来。蹲在厨房门口择空心菜的甘爸爸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
“你知道甘樱去哪了吗?”
“不知道。”
“你给她个打电话。”甘爸爸不容她否决地说完,把空心菜摔进篓子里,端着篓子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
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甘爸爸咕咕哝哝的埋怨,站在客厅里的沈家慧即使听不清楚,也能猜到大概内容,甘爸爸埋怨的对象自然不是她,而是还没回家的那位。
给甘樱打电话,铃声响了有一会儿才接通。甘樱似乎在一个十分安静的地方,接电话的声音小了很多“喂。”
“你什么时候回家?”沈家慧不会开口问甘樱你在哪,在做什么,因为甘樱不喜欢被人这样问。
“待会儿。”甘樱轻轻地说。
沈家慧想劝她尽量早点回来,听见听筒那边甘樱在跟谁说话,说了几句在道别。
沈家慧静静等了一会儿,听见甘樱大起来的嗓门说“我现在就回去。”
接着她把电话挂了。
“打电话了没?”甘爸爸走出厨房说。父亲对女儿回家的时间把控的很紧,但是甘樱一次也没听过。
“甘樱说马上就回来。”
“你没问她干什么去了?”甘爸爸眉头紧皱,似乎她应该理所当然地向甘樱询问她干什么去了。
“她想说自己会说。”
“这几年是关键时期,你多注意点她。”甘爸爸意有所指。
沈家慧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路过她身边时闻出她身上的酒味,甘爸爸立即审问“你喝酒了?”得知是参加同学生日会,没再说什么,放沈家慧回了卧室。
可能是喝酒的缘故,做作业做久了头昏,打开窗子想让自己透透气,意外看见楼下两道熟悉的身影。
甘樱活蹦乱跳地走在文航身边,一会儿落在他身后拉扯他卫衣帽子上的抽绳,一会儿负手跳到他跟前,仰着头跟他讲话。
快走过那颗乔木时,两人相继停下,甘樱举手跟他说拜拜,文航以同样的动作回应,然后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甘樱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才抬头朝楼上望,沈家慧迅把头缩回窗内,等待片刻,再往外看,甘樱果然还站在树下。
“慧慧啊,你再给甘樱打个电话催催,这么晚了还不着家干嘛呢。”甘爸爸在门外响起的声音,沈家慧装作没听到。
没得到她回答的甘爸爸继续敲门,把话再重复了一遍。
深秋已至,窗外有些树开始掉叶子,一片接着一片,黄了枯了被扫进垃圾桶。
沈家慧拨通甘樱的电话,看着她在树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许久才接通。
“回了吗?”这一刻,沈家慧的心里异常柔软的那部分为她打开。一直以来也只为她打开过,然而上一次却已经是初中的事了。
“正在上楼。”甘樱挂断电话,从树下走出。
甘爸爸开门让甘樱进来之后,拉着她到客厅里灯光最亮的位置,绕着她走了一圈,又把她从头看到尾,接着靠近她身上东嗅西嗅。
几乎每次甘樱晚回来,甘爸爸都会这样做,并不在意这样的举动,这样的怀疑会伤害到女儿的自尊。
他也从未对此感到抱歉。
甘樱脾气爆,觉得受到侮辱,起初几次会大雷霆摔东西,跟甘爸爸吵架。后来慢慢的没什么东西能摔了,她又不能家。暴父亲,便只扯着嗓子吵架。
今天或许是因为见到文航,甘樱心情不错,即使满脸不耐烦,也忍受完甘爸爸的检查,并且什么都没说,径直回了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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