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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好生晦氣
嚴綏安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被找麻煩,不過如果是許文林這個傢伙的話,倒是一切也都說得通。這傢伙從他們是訓練營訓練的時候就會悄悄給他下絆子,是個為了得到更高排名而背地裡下髒手段的人。不過他向來不屑,無論對方使什麼花招,最後都只能是他身後的千年老二。「喲,這不是我們曾經的席嚮導嗎,現在怎麼在這干起了打雜的工作了呀。」對方大搖大擺地來到他的面前,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看向嚴綏安的眼神里也充滿了蔑視。他終於等到這一天,許文林內心狂喜,從小到大他都被這個死人臉壓著,回回無論大考小考都壓他一頭,憑什麼,憑什麼教官的眼裡只有嚴綏安這個第一名的身影,而沒有他,憑什麼嚴綏安能直接成為席,他卻連競爭的資格都沒有。他不服,他恨,他恨嚴綏安恨得發瘋。現在,終於老天開眼,就在兩年前塔里宣布他代替嚴綏安成為北方塔里的席嚮導。而這也能說明那些流言蜚語不是假的,嚴綏安他,真的廢了。「要不要我幫幫你啊前席。」對方故意在他眼前晃悠,嘴裡更是止不住的冷嘲熱諷。嚴綏安也不理他,雖然他一向沒什麼好耐心,但是這幾年跟在餘子暉身後處理文件和應付唐賽許多小事情倒是讓他對傻逼的包容度提升了幾分。「哦對了,你的老情人也在這裡對吧。」聽到對方提及蕭時辰,嚴綏安抱著文件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抓了一下,隨後又鬆開了,但這個小舉動卻被一旁的許文林看在了眼裡。對方又湊近了些,故意攔下他前進的腳步,湊到他的耳朵邊:「你說,蕭時辰現在知道你是個廢人嗎。」對方踩都沒踩他,好像他這個人都不存在一樣,徑直從旁邊走開了。嚴綏安始終面無表情的臉徹底激怒了許文林,伸手想去抓他的領子卻被嚴綏安先後輕而易舉地躲過。「滾開。」嚴綏安略有些嫌棄地撇了一眼那隻想要抓住自己的手,差一點他剛剛整理好的文件又要被找個蠢貨搞亂了。「你說什麼!」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個眼神,許文林最恨的就是回回嚴綏安從他身邊擦肩而過時目中無人的眼神。「我說。」嚴綏安太知道怎麼對付這種勢力小人了,不過碰巧他今天心情不是很好。他默默轉了轉脖子,眼裡難得流露出不屑,對著面前氣得恨不得把他活剝的人勾了勾嘴角。「好狗,不擋道。」轉瞬,對方的拳頭就夾著勁風朝他襲來,嚴綏安往旁邊一閃,然後快反應過來,抬腳直衝對方面門踢去,許文林沒料到他能這麼快進行反擊,身體頓時一僵但還是下意識向後仰地抬手擋下,生生抗了下來往後退了幾步後,站穩後又繼續沖向他。雖然嚴綏安現在也想找個沙袋發泄一下自己的鬱悶,但他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和這種人浪費時間,因此始終都是以迴避的姿勢躲過許文林的攻擊以試圖耗費掉對方的體力,讓對方自己知難而退,但是誰知他這種做法卻又在無形之中更加激起對方的怒火。這種貓抓老鼠的行為許文林在他眼裡不亞於戲耍玩弄,一時間恨得快把牙給咬碎了:「你現在就只會躲了嗎!」下一秒,按序擺放的文件紛紛掉落在地,身前人忽然拽住他的手腕往前用力一拉,骨頭斷開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里顯得格外清脆,許文林吃痛地想要掙開卻被扯住下,掙扎之間,踩地,抬腳徑直往嚴綏安的太陽穴處踢去,卻又被對方另一隻手格擋住。隨後一陣子天旋地轉,他就被對方以一種極為扭曲的姿勢按壓在地上,嚴綏安的膝蓋死死地抵在他的後腰上讓他完全失去了核心力量,處於被動的狀態。「許文林。」冰冷的聲音從他的頭頂處傳來,像是來自無盡深淵裡讓人不由自主產生畏懼。嚴綏安俯下身子,貼著他的耳邊,毫無感情地繼續說道:「我奉勸你,別妄想動蕭時辰。」「你沒那個資格。」縱然他現在已經失去成為蕭時辰嚮導的能力,但蕭時辰也不是任何一隻阿貓阿狗可以染指的。「要是被我知道。」「我會讓你沒有臉再在中心塔里呆下去,我說到做到。」說完,嚴綏安就鬆開了被他挾持的胳膊,從許文林身上起來的那一刻還嫌棄地拍了拍手中的灰。就在他可惜一旁被踩上腳印的文件時,身後就傳來一聲高亢的狼嚎,條件反射讓他有些狼狽的向旁邊滾去,再起身的時候就有一頭眼裡閃著綠光的狼迎面沖自己撲過來,嘴裡大張,顯露出鋒利的牙齒。嚴綏安心下不妙,在狹小的走廊里左右都是牆壁,無處可躲之際他只能硬著頭皮,抬手擋住了兇狠的精神體。白皙的肌膚瞬間被傷口處溢出的鮮血而變得觸目驚心,倒在地上的嚴綏安忍著劇痛用力踹向壓在自己身上的精神體,對方發出哀嚎後鬆開了嘴,他也趁機揮出右拳,對著狼眼就是毫不留力的一拳,生生打退到一邊。精神體受到傷害,身為本體的許文林也沒好到哪去,一口腥氣瀰漫在喉嚨里,眼見著嚴綏安又扶著胳膊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內心所有的憤恨,不甘以及殺意全都爆發了出來,直接抽出訓練服身側口袋中的刀一步逼近。銀光閃現,嚴綏安便確定許文林對自己產生了殺意,老實說,他從未想過對方對他的恨意已經到了這個程度。本能地用未受傷的手反手抓住抹向他脖頸的刀,順著對方的衝力快步向後退去,三兩步退了大樓來到基地中央的大空地上。彼時已經有66續續的教官來到,哨兵敏銳的嗅覺立馬捕捉到了空氣里飄蕩著的血腥味,然後轉頭就看見了扭打在一起的嚴綏安和許文林。在他們眼裡,相比許文林的衣衫不整和灰頭土臉,嚴綏安的情況可以稱得上是非常糟糕,就著他本身今日就穿著白襯衫,顯得整個人都被血所浸染,讓任何人看了都心頭一顫。許文林就勢把嚴綏安壓在身下,看著對方抵抗掙扎和耳邊沉重的呼吸聲,心裡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你不是很能耐嗎,現在我看你還怎麼能耐。」「許文林,你確定要當著那麼多人面殺我?」嚴綏安手裡還死死地抵著那把刀,他算準了時間讓他們倆暴露在其他人的視線之中,原本沒打算讓這件事公之於眾,但誰料他竟然還動用精神體。他現在就在算,許文林還有沒有瘋到那一步。但許文林確實已經殺瘋了眼,恨不得拋開手中的刀,就掐著嚴綏安的脖子看著對方在自己手裡面怎樣掙扎,然後沒了的呼吸,咬牙切齒地說道「當面又怎麼樣!」「反正你也已經是個廢物了,你的死,塔還會因為我解決掉一個廢物而給我記上一等呢。」「是北方塔的人。」遠處蒙圈的哨兵和嚮導們里有人反應了過來,也認清了糾纏在一起的人。等他們上前一步的時候,眼前一道人影閃過,下一秒,原本欺壓在嚴綏安身上的許文林就被橫空出世的一腳踹翻在地上,狼狽地在地上滾了兩圈之後。胡文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一個帶有極強衝擊力的拳頭就二話不說向他的門面襲來,這一拳生生把他打得耳朵失聰止不住迴響著嗡鳴聲,鼻樑骨當場斷裂,鮮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鼻子往外流,仰面著地的那一瞬間,哇地一下吐出一口血水。但這突然衝出來的人顯然沒有打算收手,拽著他的腿拉到自己面前,一隻手青筋暴起,死死地摁著許文林的脖子,哨兵和嚮導之間天生的力量差讓讓他根本無法動彈,而哨兵的另一隻手也沒打算閒著,對準目標,向下砸,隨後所有人的耳邊就傳來拳頭落在人體上發出「彭彭」的響聲,每一拳都卯足了盡,拳拳打在了臉上。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被這橫生的事態給嚇傻了眼。過了片刻,終於有人意識到事情發展下去的不對勁,想去上去阻攔卻發現自己面不知道到在什麼時候拔地而起了一層透明的屏障,將他們通通隔絕在外。「這是。。。。。。精神屏障?」有人驚呼了一聲:「我們這裡有s級的嚮導?!」「怎麼可能啊,有人瞞報了?」就在眾人不斷被刷世界觀的時候,一旁的精神體們則早早就結束了戰爭,蕭時辰的西北狼一腳踩在了許文林的灰狼的腦袋上,附身壓在對方身上,喉嚨里發出駭人的呼嚕聲。這是身為頭狼對下位者的壓迫與示威。「蕭時辰。」嚴綏安喘著粗氣起身,顧不得身上的傷,踉蹌了兩步來到已經幾乎完全失去理智的蕭時辰身邊,用著自己受傷雙手去攔他的拳頭。「蕭時辰,停下!」不知道,是否是嚴綏安的喊聲起了作用,就在拳頭被手包裹住的那一剎那,原本失控中的哨兵立馬也停了下來,蕭時辰就像提線木偶背後的繩子斷開的一樣,所有動作停了下來,歪著頭看著眼前人。「他已經快不行了。」嚴綏安直直對上蕭時辰空洞的目光,身為嚮導的本能讓他意識到蕭時辰現在情緒的大幅度波動,咬著牙硬生生將胸口裡的濁氣咽下去,忍著短時間過度失血帶來的眩暈感,柔聲規勸:「你現在再打下去,就是觸犯了條律。」蕭時辰愣愣地看著他,順著嚴綏安的指示看向身下已經暈過去的許文林,那張臉都已經被揍得快要分辨不出是正常人應該有的面容了。「根據條律,你要是現在當眾殺了他,你就要被判刑了。」「留他一口氣,讓他暫且苟延殘喘著吧。」溫和的聲音下,在暴走邊緣的哨兵慢慢鬆開了拽著許文林領口的手,然後在嚴綏安吃力的支撐下,十分聽話地,一搖一晃地站了起來,只是眼神里還是沒有一絲光亮,宛如行屍走肉。「痛。。。。。。」「什麼?」嚴綏安沒有聽清楚,隨後自己之前握住刀的右手就被眼前的哨兵如同珍寶似的捧起來。哨兵的頭一點點低下去,嘴唇貼在傷口上,用極輕極輕的力度去親吻,無神的眼眶裡也逐漸有眼淚在打轉,隨後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只聽哨兵反覆呢喃著:「不痛。。。。。。不痛。。。。。。。」,就好像這些傷落到他身上一樣。隨著這一滴淚,四周隨著蕭時辰出現起就拔地而起的精神屏障也開始褪去,被阻攔在外圍的哨兵嚮導卻誰都沒敢先動,面面相覷。他們不清楚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確切來說他們從始至終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是作為吃瓜群眾吃了一個瓜的瓜皮。倒是最外圍的許燃在那狂跳想擠進去,剛想從旁邊夾縫進去,就被一陣雄厚的精神力給壓制住了腳步,全身都動彈不得。隨後他就看見面色鐵青的餘子暉氣勢洶洶地穿過被定住的人群朝著中心的位置走去,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肩頭站著一個變色龍的鄭軼,然後走到他們所有人面前的時候,那股強硬的壓力也被卸去。「不好意思各位教官,今天事發突然,原定的集合見面和參觀基地計劃我們不得不延後推遲,現在各位可以先回自己的居所進行休息。」說完,鄭軼沖他們溫和一笑,而後就做了個請的手勢,從容不迫的言行舉止里卻飽含著不容抗拒。這是打定主意不讓他們知曉了。「回頭再問。」沈洲快步來到許燃旁邊,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許燃剛想再掙扎一下:「可是……」,就被一把子拽走了。直至目送了所有的教官的離去,鄭軼也收斂住臉上禮貌的笑意,一個身影,閃現至蕭時辰身邊,見到他呆愣的模樣臉色更加凝重。哨兵呆滯地站立著,捧著嚮導的手一動不動,就像是被人定格在了那裡一樣。「他暴走了。」嚴綏安平靜的話猶如一顆爆彈炸裂在他們耳邊。餘子暉抿著唇,眉頭緊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暴走狀態的哨兵。以往哨兵體內負面情緒激增都是直接不分青紅皂白地胡亂破壞,逮到誰就揍誰,需要好幾個人壓制著,由嚮導疏導才能慢慢回復過神志來。餘子暉和鄭軼相互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餘子暉對著嚴綏安說道:「你先去處理傷口,我隨後去找你。」「那我先帶他走。」鄭軼不說多餘的話,直接一個利落的手刀劈在了蕭時辰後脖頸處,然後把昏迷過去的哨兵架在自己身上,又一個閃現就消失在了原地。「真他媽的晦氣。」餘子暉忿忿不平,狠狠地踹了地上躺著的許文林兩腳,餘光瞥見嚴綏安身上的傷口又是兩腳。「我早就想把他提出去餵野狗了,這種敗類傢伙憑什麼還能留在我們北方塔,我最討厭家裡有錢有勢卻又沒本事的傢伙,要我說,就直接他媽的一刀捅死他算了,省得我回去還要被那些老不死的傢伙訓,一死解千愁真的是。」「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處理你的傷口啊。」見嚴綏安還杵在原地不動,餘子暉狐疑地催促他:「你不會也暴走了吧。」嚴綏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搭話,捂著自己的傷口慢慢走了,剛走了幾步就被頂了起來,被迫坐在了毛茸茸的狐狸背上,然後一路被載著離開。獨留餘子暉面對著地上的一灘東西發愁。這晦氣東西真就不能把他一刀噶了然後丟去餵狗嗎。作者有話說:如果喜歡的話請多多留言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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