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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死亡追忆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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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其它人的生死还有何关注的必要?”

“终末和起始的间隙并不短暂,相反,那是个漫长的过程。你会看到往昔之人不复存在,其它一切也都逐渐衰朽死去,你会看到整个过往的世界都朝一个狭小的区域收缩,可以落脚的地方越来越稀少。当心怀恶念的人们逐渐无法回避地接近,距离近到他们无法接受的地步,接下来会生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

蒙扎舔舔嘴唇,她想到:这是个好解释,特别它可以告诉我,这件事无法避免的戏剧性到底有多精彩。

“在谈这个叫希尼娅的家伙之前,你先告诉我,我现在看起来怎样?”

“面颊的轮廓已经和你本人没区别了,不过头稍长,银灰色,说话的口音带着克里兰的本地口音,眼睛的颜色也很浅。。。。。。”杜恩添了一句,“如果你确信这个人没有挚友或亲人,我就需要你维持这个身份——染,化妆,瞳孔的颜色,通过各种手段保持这个人的相貌,不能让你往自己一头黑短的模样变化下去。”

“她确实没有什么挚友或亲人了,不过,你还懂化妆的手艺?”

古代故事传说里的虚己先生只点点头,朝远方大教堂看去。蒙扎现自己正跟随着他的目光。“称为化妆不太准确,”他说,“不过强调个中区别也没有太大意义。你这身服饰的归属是贵族子弟,我想你大概不明白这个时代的贵族着装和妆容。此后一段时间,这事我来负责。”

“你在做什么打算?”

“我希望你扮演好这个角色,同时做出准备,参与一段时间后围绕克里兰生的政治灾难和军事政变,——你本人的贵族身份非常重要。期间我会教你一些知识,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处理掉附近一切并非往昔之人的附身者。”

“我会扮好的,不过,作为杀人的理由来说,这可不是很具备说服力啊?”

“这种事的理由总是不具备说服力的。”杜恩耸耸肩,“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在意杀人的理由。”

蒙扎也耸耸肩,摊开手,把嘴角一撇:“确实很不在意,不过那得是拿起武器的时候,或者是我想这样做的时候。一想到你这家伙说话温和又善解人意,总能和陌生人做朋友,实际上却对任何事都满怀恶意,我就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离奇。”

“每个奴隶战士都会基于这样的认知行事,只是我多了点自我的体会而已。我从懂事起就知道为了让学派免于困境,有些人就必须死,——不管他们是谁,亦或我和他们是否认识。必须先一步找到威胁,并将其消灭,这样一来,事情才不会展到最坏的地步。”

“也就是说你是个刺客。”

“勉强算是,有时我也兼职情报员、捡垃圾和考古。”

“捡垃圾?什么垃圾?”

“特别贵的那种。”

“那不就是小偷吗!”蒙扎一把把他扯住,“这个词很沉重啊,——非常沉重!玩尸体的。传说故事里令人畏怖的奴隶战士虚己原来是个满世界游荡的小偷,这样一想,差点被小偷覆灭的学派可真是太可悲了。从电影和戏剧的角度来说,就是宏伟的历史故事变成了野史里的笑谈,——程度和国王陛下意外失足在粪坑里溺死,然后导致政权动荡一样,——你觉得呢?”

他被她拽得脚步趔趄。“你为什么不能把心思用在如何礼貌地跟其它人说话上面?”

“人的心思是有限的,”她说,“如果在这种事上浪费太多精力,我就无法体会到戏剧中的艺术之美了。”

“你所谓的艺术之美是什么?古典时代生在贵族家系之间的爱恨情仇吗?你现在就可以体会,你还可以当故事里的女主角。”

“但这样的话,就没有你爆炸的场景了吧,男主角怎么能没有华丽的落幕呢?”

“如果这就是你对艺术的认知,我希望你能看点正常的古典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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