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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下一秒，明修遠電話打來，問她：&1dquo;杳杳，今天是你媽媽生日，玩得開心嗎？”

一連一個月的治療，明杳說話也不再像以前結巴，只要語放慢，就和常人無異。她強忍酸澀，看著車來車往的大街，笑著回道：&1dquo;很開心，媽媽&he11ip;生日宴上，有很多人，他們還&he11ip;還誇我長得漂亮，和媽媽一樣好看。”

&1dquo;我家杳杳當然生得漂亮。”明修遠語氣透著自豪。

明杳眼睫一顫，眼淚划過臉頰。她把手機緊貼臉側，似乎隔著冷冰冰的屏幕，能靠在父親溫暖結實的懷裡，她說：&1dquo;爸爸，我想你了。”

&1dquo;等你回來的那天，爸爸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紅燒魚。”

&1dquo;那&he11ip;那你，要第一時間，來高鐵站接我，好不好？”

&1dquo;好。”

&he11ip;&he11ip;

掛斷電話，明杳回到公寓洗澡，她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仍不住胡思亂想，李蘿妃是不是此刻正接受他人奉承，還會記得她這個被嫌棄的女兒嗎？

明杳不想自己繼續陷入這樣消沉的情緒，坐到寫字桌前做作業，怎麼也集中不了注意力。

明杳無奈放下筆，翻找出手機，點開置頂聯繫人對話框，在編輯欄里敲出一長段文字，想和陳放訴說，又覺得過於矯情給刪除，只發了一個：【在嗎？】

就在明杳盯著兩人對話框發呆長達十幾分鐘後，桌上手機響起鈴聲，她低眼一看，是陳放發來的視頻邀請，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明杳把手機放下，撈過一旁的鏡子端看，確定自己模樣得體後，深呼吸，按下接聽的綠健，那邊響起陳放微啞的沉聲：&1dquo;怎麼了？”

明杳抬眼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半赤上身的陳放，他似乎才洗完澡，正用毛巾擦拭頭髮，水珠順著發梢淌落，鋒利的喉結、鎖骨，然後是肌肉線條流暢的上身，最後消失在鏡頭下方。

她看得臉頰生熱，連忙捂住了眼睛，小聲說：&1dquo;你怎麼不穿衣服？”

&1dquo;洗完澡就給你打視頻了，哪有時間穿衣服？”陳放笑了聲，聲線很沉，帶著勾人的散漫。

明杳緊閉著眼睛，聲音透著羞澀的怯意：&1dquo;那&he11ip;那你把衣服穿上，有傷風化。”

&1dquo;瞧給你慣的，都敢教育我了。”陳放輕笑，語氣夾著一股親昵的曖昧，挑逗得明杳心潮起伏不定。

陳放把毛巾丟到一邊，轉身走到床邊去穿衣服，明杳在手機這段聽見聲響，把手放下，看著鏡頭裡的陳放背影。

他那邊光線很暗，隱約可見冷白肌理，肩胛骨瘦削卻有力，背脊挺直，後頸一排棘突明顯，懶散又勾人。

陳放套了件黑色T恤，轉身回到鏡頭前，看見已經睜開眼的明杳，挑眉：&1dquo;看完了？”

他這話太有歧義，明杳心臟重重一跳，低頭，完全不敢看手機那一端陳放的眼睛。陳放打了個響指，懶洋洋地問明杳：&1dquo;找我什麼事？”

明杳平緩情緒後，抬頭看著陳放，虛弱光影里，他一雙眼睛很黑，像是被海水浸泡後的礁石，漆黑且深邃。牢牢抓住她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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