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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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当当往他背上轻轻一趴,心跳如雷,害怕穿过他背脊,直打扰他心房,罪过,罪过,像尼姑念经,明当当一而再克制自己,不准眼睛乱看他脖颈,也不准瞧他看起来很好摸的耳垂,更加不能将自己胸前两坨肉怼在他背上……
她背直挺挺,途中多次差点被树枝划破脸庞,才稍稍矮头,等到目的地,她已紧张出一背汗。
“时先生怎么来了?”老医生戴着老花镜,正在家门口捣弄一个药罐子。
时郁开门见山,背了她这么一大段气息不见喘,“这我妹妹,跌伤膝盖,您上次给我朋友的祛疤膏,给我挪一盒?”
“那东西金贵哦,弄起来麻烦。”老头儿拿乔,望着他笑,“上次不是说无父无母,只有爷爷奶奶吗。”
明当当闻言惊瞥他。先不说石夏年还在,这一句无父无母就够惊悚,再者,他真的把她也剔除在人生之外了吗?
他侧颜纹丝不动,淡笑,“妹妹冒出来了。”分不清玩笑,还是什么……
“哦。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老头儿挺能起哄人。
明当当应景笑两声。
时郁不以为意,扶她进屋里坐。
老头儿放下仙人掌罐子,进厅堂对她的膝盖稍作处理。
明当当发现这老头儿的确深藏不漏,其貌不扬家里却一堆锦旗,奖杯之类,还培养出两位中医博士生。
听说是他的孙女孙子,现在正在大城市当医生。
敷好老头儿自制的药,明当当百无聊赖转到院子,时郁在里面陪人家聊天,一时半会出不来。
她在院子里逗鸡玩儿,其实逗地是寂寞。
用绿网围成的鸡圈里空气清新,她一时放松,被鸡啄了两口,没在意,继续进犯人家领地。
大概实在过分,旁边有位老兄看不下去,倏地一下啄她膝盖。
“啊!”明当当惊叫一声,猝不及防。
她叫,鸡就叫,另一个东西也在叫,一只白色的东西,扑着大翅膀从一个黑坑里突然冒出,对着她贴着纱布的膝盖一阵“昂昂昂”死啄。
她捂住嘴巴,怕自己发出更恐怖的声音,但于事无补,时郁从屋内冲出来了,“当当!”
明当当被老鹅啄下山坡时,听到今晚他为数不多的两声失控声之一。第一声是在她被歌迷赶,挂在草坡被他看到时;第二声也就是现在,她被老鹅欺负,滚下山坡,陷在一颗橘子树下狼狈不堪时,他的无与伦比惊声。
“当当——”院里没有灯,黑布隆冬,他声音穿透她耳膜。
明当当从树影里瞧到上头,一个男人弯腰朝下看,焦急的身影。
她被自己气哭了,一时不敢发声,过了几秒他越发焦急,她就又无地自容的气笑,哭哭笑笑,反正不好受,丢脸到想原地消失。
“在这里……”声若蚊蝇。
“摔到哪儿了?”他语气也哭笑不得,从上面打着手机电筒冲下来。
明当当发现自己一只鞋掉了,就在不远处,她伸手一够,已经拿到手上了,忽然一狠心,直接丢开,往更下头的田间摔去。
做完这件事,他赶到,将她从树下拉起,然后嫌碍事,直接把她一抱,狼狈不堪的踩了几个歪坑,终于将她抱上去。
其实她更愿意一直在烂坑路里走,两人不时扭撞在一起的呼吸和肌肤相亲的热度,令她沉迷……
“哎呦你这林妹妹怎么回事,一只鹅都斗不过?”上去后,老头儿笑岔气。
明当当狼狈不堪。
时郁把她放到竹椅上,上下察看没有外伤,神色稍霁,接着又拧眉,因为她只剩一只鞋,另一只脚上只有袜子唱独角戏,她不好意思,将脚背往小腿肚后收了收。
时郁摸摸她脑袋,无奈,“等会儿。”
音落,就剥开栀子花枝,往山坡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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