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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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煜压住唇角的笑,问道:“哪里捡到的?”
“锦袋是母亲身边的仆妇捡着的,在咱们园子和西府中间的洞门附近。笔盒……是我捡到的。”她的声音更低,手指有些紧张地揪着腰间宫绦,“在垂花门附近,比锦袋早一天。就在雪堆里,不太显眼。”
这两处地方都关乎曲园。
而能够随意在曲园往来,用得起这两样质地的男人,别无他人。更何况,那锦袋是祖母亲赐,也难怪盛老夫人会托她交还。
盛煜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魏鸾心念微动,先前的某个猜测霎时冒了出来,“难道这不是夫君的?”
“它……”盛煜将锦袋扔回书匣,罕见的语塞。这问题虽简单,他却不好回答,前狼后虎,怎么着都不妥。倒是她,那晚避开了亲吻都会在见面时不自在,今晚能把这东西捧到他跟前,着实勇气可嘉。
盛煜唇角微动,觑着她不说话。
正当妙龄的少女,翻过年便是十六,嫁进府里这数月间,身姿也似比最初长开了许多。这会儿罗裙束腰,锦衣娇丽,因屋里暖热,交领处露出纤秀锁骨,白嫩肌肤,柔软的唇微微抿着,那双神采流波的眼睛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他。
盛煜决定避开回答,转而道:“这么说,你都看过?”
“我——”魏鸾微窘,对上他戏谑泓邃的眼睛。
“就只在捡到时看了眼。”她说。
盛煜压着唇角的笑,目光在她眉眼间流连,“其实多看几眼也没什么。祖母既把它交给你,自是不怕你看。”他缓缓说着,目光从她眉眼挪到唇鼻、胸脯,而后到盈盈细腰间。夜深雪重,烛光朦胧,他身上没了玄镜司统领的威冷气势,那语气深晦暧昧,似有所指。
魏鸾脸上烧热,惊异于他的厚脸皮。
她虽说死过一次,前世却没能活多久,这是头回嫁人,连房事都不曾经历过。
盛煜比她年长了十岁,在她还年幼懵懂时,怕是已然开了情窦。这些年身在玄镜司中,查探的案件里有酷烈手段、阴谋算计,也有温柔诱惑、色相互易,他定是见过极多。那是久经风霜的老江湖,见多识广,她根本不是对手。
而他躺在夫妻俩的床榻上,如此堂而皇之地暗示,由不得她不多想。
魏鸾被他瞧得心慌,索性背过身去倒茶喝,没理会他。
盛煜闷笑了声,没再逗她,将那书匣托在掌中,欲往外走。迈出去两步,侧头觑她时,魏鸾恰也看向他,脑袋垂着,漂亮的眉眼微抬,有点含羞偷瞧的意思。撞见他的目光时,下意识垂颈低眉,柔白的指尖捏紧瓷杯,娇羞温柔。
烛火轻晃,盛煜心跳微乱,强作镇定地指着拔步床的锦被,“没我的枕头?”
“枕套旧了,正换呢。”魏鸾搪塞。
盛煜似笑了下,没再多说,背影清举颀长,很快消失在屏风后。
……
出了北朱阁后,盛煜并未回书房,而是去了西府。
夜色愈深,风雪交杂寒冷彻骨,他少年时四处历练,这般寒冷早就习以为常。回味方才屋中那片刻的独处时,气血翻涌,丝毫不曾察觉冷意,步履如飞,很快就到了盛明修住的玉瑞堂。
谁知进了门,父亲盛闻天竟然也在。
见他深夜冒雪而来,父子俩都颇诧异,盛闻天搁下手里书卷,见着救星似的,端方沉毅的脸上浮起笑,道:“来得正好。你瞧瞧明修这课业,真是愧对先生的教导。”说着取文章递给盛煜,转头又训斥盛明修,“回头把你二哥当年的文章拿出来,你才知天高地厚。”
“二哥的才学连时相都夸赞,我哪比得过。”
盛明修跟墙边青竹似的,被训了也不折腰,仍是嘴犟。
盛闻天生气,抬手就想揍他,被盛明修迅速躲开。
父子俩在那边闹,鸡飞狗跳的,盛煜瞧着失笑,迅速将看完的文章放回原处,“其实比起同龄人,明修还算出色。人都各有所好,三弟的心思也不全在读书,上回长宁公主来曲园,还曾夸赞他的画很好。”
盛闻天听他提及周骊音,神色微动。
见他面沉如水,当着盛明修的面也没多说,只哼道:“不务正业,读书也心不在焉!多跟你二哥学学。”说罢,也不穿大氅,抬步就出了屋门,冒着寒风往隔壁的院里去了——他这千牛卫将军当得勤恳用心,抽空查完儿子的学业,睡不了太久,就得到宫里上值去。
剩下兄弟俩在屋里,盛明修松了口气,直挺挺躺回铺着锦罽的圈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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