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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最后詹明江代表御史台最后讯问一次邹学武的时候,蔡思瑾暗中对邹学武不住地释放“明察秋毫”这一技能,终于在詹明江说完一堆要感谢皇上感激圣恩的时候起了作用,触发了那10%的让人说出真话的额外效果。
所以在詹明江以为自己说完了一通套话、废话之后,完全可以结案,此案不会再有什么变数的时候,邹学武忽然间伏地痛哭,称他之前已经绝望了,对大晏朝的官员和司法制度不信任,完全不想说任何话了,可是听了这位大人的话之后知道了皇上竟然关注自己这个小案子,无比感谢圣恩,决定不能辜负圣恩,并称他要说出全部事实!
在场的一众官员们都无比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詹明江。
詹明江:“……”
他心中剧烈吐槽:“我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忍不住自我怀疑中,你们不要再看我了行吗?”
第76章案中有案
听到邹学武这些话,其他人都只是震撼、惊讶而已,包括自认为引起邹学武这番举动的御史大夫詹明江。但是刑部尚书赖鸿博却是震怒!刑部已经进行了好几轮的审理、已经有了定论的案子,如何能允许人犯翻案,这要让刑部、让他这个刑部尚书的老脸往哪里搁?
于是赖鸿博一拍自己面前的案桌,指着邹学武怒斥到:“无耻之徒!你光天化日之下杀害朝廷命官,人证物证均在,如何敢在此抵赖?你就不怕加重对你的处罚,让你的斩立决变成凌迟之刑吗?”
赖鸿博这番话一说出来,整个场面为之一静,便是邹学武也呆住,忘了流泪。
大理寺卿奚文府对赖鸿博的插嘴、威胁人犯的举动略有不满,白了他一眼,心中觉得——这三司会审明明是大理寺主持的,是我的主场,你在这里喧宾夺主是想干什么?
奚文府立即开口怼赖鸿博到:“赖尚书慎言!小心本官参你一本妨碍三司会审!”然后看着犯人邹学武说到:“人犯邹学武,之前刑部赖尚书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大晏朝早就废除了前朝凌迟之类的严刑峻法,对你的判决是斩立决,已经是最重的那一档刑罚了,不可能再加重。你心中不必有任何顾虑,有冤申冤,我大理寺就是根据皇上的安排查清二十年前那个案件的。若是查明你父亲是冤死的,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奚文府心想,大理寺被刑部压了多少年了,如今这个案子看起来很有猫腻的样子,若是能否决刑部的判断,查出一个大冤案来,肯定能在皇上面前讨了好处,让皇上对我们大理寺高看一眼。
赖鸿博与奚文府同朝为官多年,对他那满肚子的花花肠子甚是了解,如今听他这么拆台的话自然是愤怒异常,说到:“奚大人难道是火眼金睛不成?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敢说有冤情,何来冤情?人证物证具在,还能有何冤情?难不成我刑部会找这么多人证物证来构陷这么一个小小的人犯不成!”
奚文府其实心中也没底,只是直觉觉得有些猫腻,对于邹学武有冤情一是也不敢确定,只是习惯性地要在此时怼回去,不然不久让赖鸿博这个老狐狸占了上风了吗?
他冷哼一声,对赖鸿博说到:“赖尚书好大的官威!我且听邹学武说出事情的真相再与你理论,若是你再多言,妨碍邹学武诉说冤情,妨碍我审案,我自然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然后又对邹学武说到:“人犯邹学武,将你的冤情说来,若是你有何人证物证也可一并提出。”
赖鸿博闻言冷哼一声,却是不敢再发言阻止邹学武说话。但是他心中极为有信心,这个二十年前的案子他并未指使手下的人作假,一切人证物证都是真的,不惧邹学武在堂上狡辩。同时他心中也觉得,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便是刑部想要找到当时的人证物证都极为困难,这个邹学武就更加提不出任何证据了。他们刑部的审查结果一定没有错,他一点儿都不需要担心!
对于那些太过于自信的人,事实上脸上是常常会被打得“啪啪”作响的。
邹学武听到奚文府的话之后仰天长笑,笑声之中辨不出来到底是欢乐、悲愤还是其他,只是笑得一众听审的官员们毛骨悚然,也包括蔡思瑾。
邹学武笑完之后脸上涕泪未干,眼神却是狠厉地盯着柳博扬的儿子柳铭传,说到:“我自然有证据,证据就是柳博扬的儿子柳铭传,他就是活生生的证据!”
一众在场的官员们立马将目光转移到一旁坐着的柳博扬儿子柳铭传身上,还有不少人瞟了好几眼柳博扬的遗孀柳夫人。甚至有些人心中已经飘远了——这个柳铭传是活生生的证据,难道说之前邹学武的父亲是被柳博扬情杀的?这个柳夫人难道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一时之间,甚至柳夫人和柳铭传头上都要冒出桃色泡泡了。但是蔡思瑾一点儿都不赞同在座某些大人露出的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觉得肯定不会是桃色案件。
柳铭传闻言之后先是紧张,然后是满脸的愤怒,他怒斥邹学武:“邹学武!你这个无耻之徒,不仅残杀我父,竟然还诬陷我!你可知我乃是六品朝廷命官!不容你亵渎!”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色厉内荏,同时脑门冒汗,那些愤怒都像是装出来的,倒是紧张是真的。蔡思瑾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这个柳铭传肯定是有情况,甚至都不用发动“明察秋毫”那个技能。更不用说刑部、大理寺那些经常和犯人们打交道的官员了。
奚文府此时来来劲儿了,觉得好像真的有戏!他一拍惊堂木,怒斥柳铭传:“本官刚才明明说过不得干扰人犯邹学武诉说冤情,不得干扰本官审案,柳铭传竟然敢明知故犯!左右,上前将柳铭传的嘴堵上,以儆效尤,我倒是看还有何人敢咆哮公堂!”
奚文府作为大理寺卿,对着赖鸿博这个刑部尚书需要留一点儿面子,只是出言提醒而已,但是对着柳铭传这个六品的小官就不用顾忌太多了,直接堵住他的嘴再说!而且若不是有些雷霆手段,哪个阿猫阿狗都随时跳出来打断邹学武的话,这个案子要什么时候才能审完!
果然,奚文府这么把柳铭传的嘴一睹,整个大堂都为之一静。
邹学武经过之前的种种,渐渐平静了下来,极为有条理地伏地低头说到:“学生邹学武出身农家,身具秀才功名。乃是大晏朝甲午年山北省应天府萍乡县童生,丙申年山北省应天府秀才。学生家中有一兄一姐,乃是家中幺子。
我父亲邹大郎乃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农民,辛辛苦苦种田养家,供我兄长和我念书。我兄长于念书一途并没有天分,家中又不富裕,因此他念到十四岁便停止念书,与父亲一同种地,供我一人念书。我当时在念书一途极有天分,十四岁便考中了童生,十六岁考中了秀才,名列前茅,得以进入萍乡县学念书,当时的萍乡县令就是柳博扬。
当时,柳博扬之子柳铭传年二十岁,也就读于萍乡县学,他无需考试便可以获得萍乡县童生的资格。与我同年考中秀才,但是名次极低。当时学生年幼无知,柳铭传刻意亲近我,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可交之人,对他推心置腹,更是同处一室。
当年的秀才考试之后几个月就是举人考试,我对自己的文采极为自信,准备下场应试,柳铭传也有此意,我两便一同复习。一日,柳铭传托我作一篇文章,我视他为友,查阅资料、费尽心思之后写出了一篇文章交予他,哪知那个题目竟然是当年举人考试的八股文试题!
我做题的时候发现这一点之后,又惊又俱,更因为之前的所思所想均已经写在给柳铭传的文章之中,无法在考场之中写出新意,遗憾落榜。落榜之后,我得知柳铭传考中了举人,也得知了他的真面目,可是知道他乃是县令之子,不敢与他硬拼,本欲息事宁人,待到三年之后再次应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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