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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杏杏底下的人還沒收回視線，就感覺到視線被人遮住，對方身上傳來的氣息讓相柳和相月忍不住退後。

唐杏杏抬起頭看向男人的面孔，對方似乎對唐杏杏毀掉他的成果充滿了憤怒，他朝著唐杏杏伸出手。

有一道無形的壓力落在唐杏杏的脖子上，她感覺自己仿佛臨近窒息。

戚余雪和那美被男人一氣之下打傷，他看見不遠處的情況，心立即被揪起。

他的身形瞬間散開，化為風與雪朝著男人攻擊，每一片雪花都仿佛一道利刃，割得皮膚像是萬千針扎一般細密的疼。

男人手上的力道一松，唐杏杏整個身體浮在半空，沒有支撐立即掉了下來。

戚余雪立即化為人形將她接住，他擔憂將人放在地上，看見她脖子上的紅印，不禁抬頭看向半空的男人。

戚余雪的身形一瞬間消失，唐杏杏只能嗅到一股冷然的風雪味道，就看見戚余雪不打算維持人形，化為一片風雪。

這是戚余雪的真身嗎？

唐杏杏望著半空中交戰的二人，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實在虛弱，她開始睏倦，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相月下來見她身形晃動，連忙跑過去扶著她，「唐杏杏！」

唐杏杏聽到她的聲音，張開口卻發不出什麼聲音。

她察覺到自己身體裡溫度開始緩慢消逝，唐杏杏隱隱有些預感，她好像明白自己是誰了。

這個世界最為任性的神明。

戚余雪聽見相月的聲音，才撤掉攻擊，瞬間回到唐杏杏身邊，他剛伸出手就看見唐杏杏身上的光逐漸散去。

幾乎是一瞬間，她的身體就如同泡沫一般，化為無數光點爆開，又迅融化在空氣中。

戚余雪半跪在地上有些怔愣，他常用的思考能力，一瞬間無法運轉。

他伸出手將掉落的項鍊和戒指握在手心，低著頭沒有說話。

天空依舊明亮，但不知何時開始下起雪來。

這種氣候哪怕是雪山附近，也不應該。

相月沒想到唐杏杏會在自己懷裡消失，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發現半跪在旁邊的戚余雪一直低著頭，身上的氣勢也不同以往。

黑色的頭髮緩慢開始生長，逐漸顯出幽暗的紫色。

甚至皮膚里的血管，也逐漸化為紫色。

停滯在半空的男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也不知上好的材料怎麼突然消失，他發現戚余雪身上的氣勢不對，於是連忙對他出手，免得他繼續變化下去。

相月離戚余雪最近，感覺到他身上不同尋常的威壓，身體變得僵硬無法動彈，相柳發覺立即將相月拉開，遠離戚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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