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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愁,同一時間,京市人民醫院內。
經過幾日的治療,6黎已經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身體的各項病情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只是全身癱瘓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治好的。
此時幾個警察圍在6黎病床周圍對他進行審問,或許是身患重病已經看開的緣故,面對警察的審問他都非常配合一一回答。
病房外,6宴時和哥哥6宴行同坐在醫院的長板凳上,看著病房裡的人。
「這麼多年了,爸也該為自己做的那些事負責了。」6宴行聲音沉沉,他並不覺得6黎可憐,相反的,覺得他活該,這就是他的報應,不值得同情。
要不是身上流著6黎的血,他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
還有身旁的弟弟。
6宴行抻著大長腿靠在冰冷的牆面上,抬頭看著上方白色的天花板,「你就這樣讓她走了?」
她是誰,不用明說6宴時自然知道。
6宴時扯了扯唇角,苦笑了下:「那有什麼辦法,我現在這樣6家現在這樣,我已經不是6家少爺了,還讓她跟著我吃苦不成?她有更好的選擇。」
而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人留下來陪著他?分開對彼此都好不是嗎?
6宴行薄唇動了動,想安慰兩句又不知如何開口,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拍了拍6宴時的肩膀:「爸這邊我來負責,你好好上課。」
回應他的是漫長的沉默。
*
在往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京北高中國際班的同學發現,6宴時不再像以前一樣經常逃課早退,而是每天按時按點的到教室。
上課認真聽講做筆記,成績一點點往上提升,只不過大部分時間他都是獨自一人。剛開始大家還會在背後議論他的事,漸漸隨著時間過去,舊的事物被的事物替代,大家也不再提起6宴時這個人,而是把注意力轉移到別人身上。
6宴時也漸漸被人遺忘,成了班裡可有可無的人。
這天還沒上課前,向鹿和往常一樣在走廊和朋友打打鬧鬧,在躲避朋友撓痒痒時不小心踩到了路過人的腳,她趕緊停下向人道歉。
轉過身才發現是被她踩到的人正是6宴時,此時的6宴時沒了6氏的光環,似乎與學校里普通的學生沒什麼區別。
兩人對視幾秒間,周圍環境安靜。
「對不起。」半響,向鹿先開口禮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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