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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心被指甲掐得尖锐的疼，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西琅的车从停车场缓缓滑出来，又在门口拐弯隐没在围墙后面。

  唐莎莎那自然流露出来的模样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砸下来，敲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信。他如坠冰窖，整个人都被冰冷刺穿。

  又爱，又恨。

  只是他万千心思，唐莎莎并不了解，这会儿正开开心心坐在顾西琅车上，像是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啃着薯片，偶尔还很好心地递给顾西琅几片。当然，递薯片的时候，她会选择性地听不见顾西琅所说的&1dquo;我不吃”。

  最后顾西琅只好一边嫌弃她，一边帮她解决着薯片。

  模糊的灯影车龙在窗外流动，唐莎莎开开心心看了一会儿，想到今天从护士那里得到的消息，又把身子坐正，说道：&1dquo;陶书扬在公交车上一直旁观着唐一莉敲诈那些男人，但是他从来没有帮过受害的人的忙，他甚至也会觉得，那些男人是自己心藏龌蹉。”

  顾西琅轻轻&1dquo;嗯？”了一声，表示对她现在这个话题的疑问。

  唐莎莎这会儿只是有些感叹罢了：&1dquo;我在想，陶书扬讨厌年轻女孩的原因，肯定不仅仅是在公交上面见到了唐一莉，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父亲的特殊癖好的，并且，认为是那些女孩不检点。”

  顾西琅不说话。

  唐莎莎叹了口气：&1dquo;一边对自己的妻子施暴，一边购买着年轻女孩的照片&he11ip;&he11ip;”说到这里，她摇了摇头，眸子转了转，看向顾西琅，&1dquo;您以后不会迷恋这些小姑娘吧？”

  顾西琅一噎。

  &1dquo;光你一个小姑娘就已经够我受了，我哪儿有多余的精力和别的小姑娘折腾？”

  唐莎莎想了想，觉得没毛病：&1dquo;也对。”她心思还放在陶书扬那边，又说道，&1dquo;说起来，陶友倒是和胡美萱的前男友有些相似，胡美萱本人也和冯婉挺像。陶书扬如果是从胡美萱身上看到了自己母亲，想要收拾掉那个家暴的渣男，这个动机也不是不成立&he11ip;&he11ip;”她皱起眉，&1dquo;但是陶书扬和胡美萱一点关系都没有，看起来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一样，根本也查不到他们两个的交点&he11ip;&he11ip;要不，我再去和陶书扬会见一次？”

  她有些期待地看着顾西琅。

  顾西琅却笑了笑：&1dquo;按照陶书扬的城府来说，就算你再次找机会去调查他，他也会显得无懈可击刀枪不入的，现在当面去调查他，并不是什么好的办法。”

  唐莎莎有些黯然下去：&1dquo;那怎么办？”

  他指导她：&1dquo;既然不能直接当面调查，那就在资料里面挖掘可能会产生交集的线索。总而言之，你先把可能性列举一遍，然后一个一个去验证就可以了。”

  唐莎莎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起眉：&1dquo;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之前也推想过了，那两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可能产生交集的事情。”

  顾西琅沉默一会儿，说道：&1dquo;你之前想到的，只是现在的东西，对吧？如果再把时间往前，移到他俩成为邻居之前呢？”

  她愣了愣，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了点。

  唐莎莎办事很有效率，最近有个词出现的频率太高，在加上有了方璟瑜这个前车之鉴，她几乎很轻易就查出来了想要的东西。然后兴冲冲地把调查到的东西全部交给了刘瑾。

  &1dquo;这是什么？”

  唐莎莎很开心：&1dquo;胡美萱的上班路线。”

  刘瑾鼻子皱了一下，似乎想不明白似的：&1dquo;你给我这个做什么？想让我跟踪她？”

  &1dquo;你怎么会想到这个。”唐莎莎看他一眼，对他的作风很嫌弃，又把后面一张路线图也跟着抽出来，一起递给刘瑾，&1dquo;我查过了，胡美萱以前没离婚的时候，家距离公司很远，上班大概要坐一个小时的公交。”说着，往旁边那张纸上也指了一下，&1dquo;你可以看看，她的路线里面，有很长一部分是和陶书扬的路线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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