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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雨杉否认了她曾经认识苏志文的事实,她说自己非常厌恶这个男人,那么一直在家里被她&1dquo;欺负”的苏志文这次会不会趁机抓住她的把柄对她进行威胁呢?她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他呢?问题是擀面杖明显不是临时起意才去偷的,这是预谋。难道曾雨杉早就知道苏志文会去储藏室?还是,她拿擀面杖,只是为了对付任何一个可能撞破她偷窃行径的人?
林仲杰觉得最后那种猜想最有可能。曾雨杉显然是个很好斗的人。擀面杖对她来说,也许只是个防身武器,后来才成了杀人的凶器之一。
1o。小鸭旅社
小鸭旅社的女服务员是个年近四旬,脸型瘦长,表情冷漠的中年妇女,她坐在柜台旁边的一张藤椅上,一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无线电里播放的故事连载,一边低着头机械而有节奏地嗑着瓜子,直到简东平的耐克运动鞋出现在满地的瓜子壳边,她才猛然抬过头。
&1dquo;住店啊?”她像随口吐痰那样随口丢出一句话,快步奔到柜台后面,正襟危坐。现在,她跟简东平之间隔开了一个柜台的距离。
简东平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温和地问道:&1dquo;请问这里是小鸭巷186号吗?”
她皱起眉头,好像觉得受到了戏弄。
&1dquo;不是!”她生硬地回答。
简东平觉得她其实想说的是,不住店就滚,少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1dquo;那么,门口那张&1squo;要八乐请进’的牌子是什么意思?”他才不在乎她的情绪,继续温和地问道。
&1dquo;就是,吃饭、唱歌、泡脚、耍牌&he11ip;&he11ip;反正住了店就知道了,你到底住不住?”
&1dquo;原来是这个意思。”简东平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给女服务员看,&1dquo;你瞧瞧,这是不是你们这里?”
周谨拍的照片上有小鸭旅社门口的那块&1dquo;要八六”广告,简东平经过一个晚上的研究,已经大致弄清楚了所有照片之间的联系,他从中特别挑了两家旅社来证实他的猜想。因为对比nancy传给他的周谨的连载小说《我的荒谬旅程》,再想想她曾经在网上聊天时谈到的事,似乎这两家旅社对她来说有着特别的意义。
女服务员看了两眼那张照片道:&1dquo;这是谁拍的,是我们这里。”
&1dquo;是我的一个哥们,他向我介绍了你们的,嗯,那个要八乐,让我来试试。”简东平看出女服务员有意伸手过来拿照片,他连忙收了起来,他不想让她刚捏过瓜子的手去抓照片。
&1dquo;你的哥们看来是个有心人哪,住下来自然就知道了。”服务员的态度来了一个18o度转变,她的脸就像解冻的猪肉那样变大变软了,简东平看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在笑。
简东平决定为这种暧昧气氛添把柴火,他将手臂支在柜台上,露出苦恼的表情说道:&1dquo;不瞒你说,大姐,我出门在外最怕寂寞了,哪怕找个人跟我聊聊天也行啊,只要价钱不是很贵的话&he11ip;&he11ip;”
&1dquo;价钱好说,小伙子,你别看我们这儿地方小,我们这店可是开了有1o年了,不仅要什么有什么,价钱也一向都很公道。你朋友不是也向你推荐了吗?呵呵,你朋友是识货的。下次来,我给他打折。”女服务员&1dquo;哗”地一声拿出一本薄薄的黑硬抄本来,&1dquo;你先登记一下,等到房间后,我再跟你说。”
简东平在登记簿上随便登记了一个假名字。
&1dquo;要身份证吗?”他问道。
女服务员挥挥手,好像嫌他麻烦。
&1dquo;上去吧,2o3房间。一会儿我送热水来。”她指了指柜台对面的那个亮了灯的走道。
简东平拎着自己的睡袋和行李顺着走道上了楼。
房间跟他所住过的大部分小旅社一样,有点脏。
几分钟后,女服务员送来了热水,这会儿她的态度变得更和蔼了。
&1dquo;有个2o岁的,说话干活都行,陪夜还是小时你自个儿跟她说。”她道。
&1dquo;我朋友说有个叫燕子的,能叫她吗?”简东平问道。
女服务员笑了出来:&1dquo;你那朋友真识货。我这就给你叫去。燕子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拉倒吧,燕子是这里最丑的妓女,以为我不知道?简东平心道。
女服务员笑吟吟地走了出去,过了不到1o分钟,燕子就来了。她看上去大约二十八、九岁,嘴唇上涂了鲜红的唇膏,身材有点走形,穿着件黑色短袖T恤和宽松中裤,神情倒是有几分羞涩。
根据周谨的记录,燕子是小鸭旅社老板的亲戚,因为丈夫打工被压断了一条腿,无法工作,所以她不得不靠出卖身体来维持家用。&1dquo;她不美,但客人都很喜欢她,因为她对他们很体贴,来的时候先为他们锤背,走的时候还为他们整理衣服,她从不把客人当作野兽,她把他们当情人、丈夫或者长辈,她还愿意跟他们促膝谈心。很多人去找燕子,半个小时做爱,两个小时说话。她跟我也很谈得来。”周谨在她的网络小说《我的荒谬旅程》中如是评论她认识的燕子。
&1dquo;你就是燕子?”他问道。
&1dquo;嗯。”燕子笑着点了点头。他在床边一坐下,她就麻利地坐到他身边,捏起他的肩膀来。嗨,这几下还真受用,如果不是她,还是小肉圆,我大概也就接受了,不知道小丫头现在在干吗,可惜&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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