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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妮莎握着手机抖。“姐姐来了？她进来怎么办？会被困住的！不行，我要去大门看看！”

  “对，不能让他们进来！见鬼，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只有艾拉和路德原地不动，写满恐惧的瞳孔颤动不止，映着乔和凡妮莎的身影。

  “唐小姐说过，外界无法主动联系我们。”

  “我根本没让妈妈来接我……”路德的脸比纸苍白。“我他妈的只告诉妈妈要晚一点回去！”

  凡妮莎有些害怕两人的反应，犹豫出不出去。

  就在这时，表演厅6续响起别的手机铃声，像一东拼西凑的乐曲回馈今晚的表演。不一会儿，部分人相继站起来。

  乔现他们的表情很兴奋。

  “终于有人来接我啦——”

  一位中年女士踏着吵耳的高跟鞋经过四人旁边。除了她，还有许多人匆匆离开表演厅。

  “该死的，他们现在才肯信！”

  “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乔终于察觉不对劲。“同时有人来接？同时手机响？该死的，让我知道谁在背后装神弄鬼，我一拳捶爆他的脸！”

  “经理也要离开！快阻止他！”

  四人完全捏灭离开表演厅的念头，连滚带爬地追上经理。

  吵闹的声音隐约传来，唐若拉还没能赶去表演厅——她跟随露娜绕到后台的化妆间。

  三列化妆台的镜子被小灯泡环绕，光线格外明亮。

  可是乱糟糟的，演员的便衣丢在地上，化妆台上的化妆品东歪西倒，连她也难以忍受。

  其中一个化妆台前面坐着一个金女人，露娜正离金女人远远地低呜。

  它弓腰炸毛，陷入警备状态。

  唐若拉的右手不动声色地摸腰间的皮夹，抽出一把缠绕绿布的短匕。

  短匕藏在身后，左手紧握驱魔香水，她慢步靠近金女人。

  小灯泡强烈的黄光打在她的金上，细腻柔顺的丝反射亮眼的光泽，而披肩的金遮挡她的侧颜。

  女人的脑袋似被光芒笼罩，如梦如幻。她穿着粉红色、像蛋糕的公主裙，如同从童话世界来。

  唐若拉眉心轻蹙，感到眼前的景象有一丝不和谐，却说不出具体的异样。

  女人旁若无人地对镜涂抹粉底，毫不理会露娜的叫声。

  “呜——”露娜龇牙。

  一面又一面镜子掠过唐若拉经过的身影，然后映照对面的镜子。镜中镜一层套一层，俨然有无尽出口却无法逃离的歌剧院。

  唐若拉轻步走到金女人的旁边，仍然看不清女人的面容。她慢慢地绕到女人的身后，看镜中的女人。

  一刹那，她如遭雷击。

  眨眼间，化妆台前的金女人不见了。

  镜中人只有唐若拉自己。

  电光火石间，目似剑光的唐若拉提着短匕转身，然而身后空无一人。

  “喵……”

  她余光一瞥，现露娜已经解除警备的状态，恢复平常粘人、卖萌的模样。

  无奈之下，她暂时收回短匕。

  “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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