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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两年后的今天,他已经习惯这枚戒指的存在,甚至它融合成了他身上的一个器官,仿佛摘除了就会让他变得不完整。
缓缓将婚戒套回去,闻雁书起身下楼,没找见郑乘衍,只看到了擦桌子的阿姨。
“他上楼洗澡去了,”阿姨说,“仗着酒量好也不能这么喝呀,不难受嘛。”
闻雁书忙问:“喝多少了?”
阿姨张着拇指和食指比划两寸长:“杯子这么高,喝了五六杯吧。”
这分量其实不多,闻雁书琢磨着阿姨的用词,没搭乘电梯,就顺着旋梯慢悠悠往上走,到四楼的时候将想不透的事儿搁一边,不琢磨了。
虽说不年不节的偶尔会跟郑乘衍过来这边吃上一顿晚饭,但闻雁书上四楼的次数屈指可数,统共也就那么一两回,一次是今天,一次是头回来拜访时郑乘衍带他上来参观。
卧室门敞着,闻雁书在门外驻足,不确定郑乘衍那句“不用在外面等我的批准”在这里适不适用。
正犹豫,郑乘衍裸着上半身围个浴巾就出来了,瞧见戳在门口的他,挑眉问:“怎么了伴侣,等我牵你进来吗?”
第14章不欺负你
郑乘衍的前胸后背还没完全擦干,水珠子蜿蜒着淌过肌群沟壑,刹那间闻雁书感应到的是郑乘衍放缓呼吸吻他鼻尖时留下的香槟味儿,那种复合型味道包含奶油蛋卷、杏仁苹果和矿物质等一系列味道,甜度柔软得容易让人忽略。
对于郑乘衍身上的气息大部分无法用嗅觉辨识,闻雁书已经习惯这种奇怪的现象,他走进去,没找到事儿做,就摸摸桌上的吹风机:“阿姨说你喝了不少。”
“还行吧,主要是白酒味儿有点冲,”郑乘衍擦了擦头,“怕刺激到你的鼻腔。”
闻雁书从吹风机密匝的功能按键上移开视线:“我没那么不耐操,只要不是长时间近距离接触都不碍事。”
郑乘衍怀疑自己洗头时流进耳道的水往脑子里灌了,不然怎么会在闻雁书的前半句话反应那么久:“不耐……什么?”
“不耐操,”闻雁书刚重复完,正经的面容突然出现裂痕,“我是指嗅觉,从车子性能引申过来的说法。”
“我知道。”郑乘衍扬嘴一笑,拽掉脖子上的毛巾,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要帮我吹头?”
吹风机还被闻雁书握在手里,他本来没这想法,但郑乘衍就仰着脸挑高了视线看他,一副翘企足的模样。
闻雁书抓在吹风机握柄上的手松了又紧,他没谈过恋爱,但知道关系亲密的人才会给对方吹头。
手掌边缘突然擦过熟悉的温度,郑乘衍从他手中抽走了吹风机:“逗你呢,我自己来吧。”
热风喧哗,顷刻填满整个卧室,闻雁书离得近,被滚烫的风撩一脸,忙后退了一步。
站在这个角度,他看着郑乘衍修长的手指抚过根,昨晚它捧在自己的臀部;未经染烫的头纯黑稍硬,扫在自己肩颈时会引起连串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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