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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别云没听清，反问道：&1dquo;风雨楼?”

  抬眼看过去时才现自己听错了，牌匾上分明是&1dquo;凤玉”二字。

  &1dquo;哪家酒楼会取如此冶艳的名字啊?”他喃喃自语。

  观尘瞥他一眼，&1dquo;青楼。”

  季别云一怔，便看着观尘先一步走上前去，试着推了推门。门上挂着一把锁，叮铃铃地响。

  他走上前，正准备拔刀出鞘将锁劈开，便见到那扇门摇摇欲坠了两下，吱呀一声往后倒去，重重砸在地面扬起了一大片灰尘。

  他被拉着胳膊往后退了几步，等到扑面而来的灰尘消散了，那只手才放开他。

  &1dquo;多谢。”季别云道了一声谢，伸手挥了挥空中剩余的浮尘。

  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嘶哑的弦声，只响了一下便停住。让人听不出是什么乐器，仿佛是坏掉的筝或琵琶，亦或是琴。

  这弦声回荡在空旷的楼内，余音绕梁，自带一股阴寒之气。

  季别云没有盲目上楼，他站在门口借着烛光打量起来。

  楼里似乎遭遇过某种混乱，桌椅少了许多，剩下的都歪歪倒倒。帷幔帘帐仍留在原地，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像被晒过的咸菜一样死气沉沉地垂着。楼内的空气极其浑浊，夹杂着某种沉闷的味道。

  地面上有一些碎片，他看不清，只好蹲了下来。

  似乎是花瓶摆设一类的东西，但碎片不多。如果真是青楼，想必会摆放不少的瓷器与字画，如今这里一样都不看见，地面上的碎片数量也并不多，想来是被人搬走了。

  观尘也走了进来，来到柱子跟前，看了看，又靠近嗅了嗅。

  &1dquo;这座楼修建得不算很早，但木头被水泡过。”

  季别云猛地转头，&1dquo;这里过水灾?”

  僧人皱着眉走了过来，&1dquo;贫僧不记得近五年充州有过洪涝。”

  若大梁真出现了天灾，悬清寺是要诵经祈福的，观尘不可能不清楚。既然观尘如此笃定，那想来是没有生过洪涝的，至少在送往宸京的奏章里没有。

  季别云终于知道这里沉闷的味道是从哪儿来的了，是木头被水泡过之后的腐烂味。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道：&1dquo;我看附近其他的房屋都很，应该是后来重修建过吧，怎么偏这座楼没有?”

  观尘跟上他的步伐，&1dquo;要上楼吗?”

  &1dquo;一层一层看上去吧，”季别云将和尚扯近一些，&1dquo;别走远了，两盏灯照得更清楚一些，这里路不好走。”

  脚下时不时踩过碎掉的瓷器与木头，两盏烛火如同投入了茫茫暗海之中，只能勉强照清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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