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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什还未送到，卧房里空荡荡的，里头没有举灯，也看不大真切。

  端木翠却看了很久，末了悄声问展昭：&1dquo;以后，就在这里住了？”

  &1dquo;是。”展昭答的认真。

  &1dquo;会搬家么？”

  &1dquo;可能&he11ip;&he11ip;会。”

  &1dquo;那我要跟着你的！”端木翠提醒他。

  展昭白了她一眼：&1dquo;你不跟着来，还叫搬家么？”

  &1dquo;也是。”

  她笑盈盈的，黑亮的眼眸星子样闪烁，展昭一时情动，拉她入怀，下巴在她顶上亲昵地蹭了又蹭。

  端木翠安静地伏在他怀里，忽的悄声道：&1dquo;展昭，今晚不回去了吧。”

  &1dquo;在这睡？”展昭一怔，&1dquo;这里空空的，连床都没有。”

  端木翠笑嘻嘻的：&1dquo;没有床，但是有枕头啊。”

  枕头？

  展昭心中咯噔一声，蓦地反应过来，翻了她老大一记白眼：&1dquo;不让。”

  &1dquo;在冥道时你都让的，”端木翠不满，&1dquo;展昭你越过越回去了。”

  &1dquo;怎么老是我做枕头？”展昭也不满，&1dquo;这次轮到你了。”

  端木翠眼珠子一转：&1dquo;那猜拳。”

  第一局，展昭赢了。

  &1dquo;不算不算，重来。”端木翠摆手。

  第二局，展昭又赢了。

  &1dquo;不算不算，再来。”

  第三局，还是展昭赢。

  &1dquo;不算，再来。”

  展昭不干了，他靠着墙边坐下，一声长叹：&1dquo;不讲理。”

  端木翠笑嘻嘻地过来，舒服地倚到他怀里，对上展昭无奈的目光时，冲他作了个鬼脸，得了便宜卖乖：&1dquo;枕头。”

  展昭也不生气：&1dquo;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枕头也会有翻身的日子的。”

  &1dquo;那看你几时翻身，”端木翠故意跟他抬杠，&1dquo;一年？两年？”

  展昭也不理会她，没人搭腔，她自然就腻了的。

  果然，不多久，她就不闹了，再开口时，声音柔柔的。

  &1dquo;展昭，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现在在干什么？”

  &1dquo;嗯？”展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1dquo;如果我没有遇到你，”端木翠眉头微微蹙起，&1dquo;我在开封收完了妖，现在已经回瀛洲了吧？应该一直在瀛洲待着&he11ip;&he11ip;”

  她抬头看展昭：&1dquo;展昭，你呢？你在干什么？你会不会娶别的姑娘？”

  展昭摇头，良久才低声道：&1dquo;或许，我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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