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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他用嘴唇擦过了萧过的脖颈,然后忽然冷下了声音,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萧过皱了皱眉,他现滕错总能陷入一种自洽而极其悲观的情绪里。他伸手抓住了滕错的胳膊,说:“小灼,我没有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滕错挑了下眉,神态很随意地说:“我那天想和你做,你错过了。既然你不给,我现在就也不要了。我今天晚上就是纯粹来找乐子的,萧哥别自作多情。”
萧过的表情没怎么变,但他握着滕错的手收得很紧,像是恳求一样低下了头。
滕错仰了下头,问:“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萧过说:“我想我们重开始。”
“不可能,”滕错决绝地说,他凝视着萧过,神情非常讽刺,“你心里的人是南灼。”
“你就是南灼,”萧过平稳地说,“你可以否认,但是……你就是南灼。你可以长大,样貌言行习惯都可以改变,但那些过去的日子无法被抹去,即使被遗忘,它们也永远存在。”
滕错后退了两步,低声说:“不。”
“小灼。”萧过的声音沉重地撞击入耳,他并不会绕弯子,只是说:“你相信我,我们可以回到以前那样。”
他长久地看着萧过。渐渐地,一种笑意从他勾起的嘴角散开,牵动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角落,最终到达眼睛里。他大笑出声,连睫毛都在颤抖。
萧过伸手握住了他的肩,但滕错已经笑出了眼泪。然后他喉咙里出的声音逐渐变成了呜咽,偶尔有破碎的笑声混着冒出来,成为难以名状的控诉。萧过出了一身冷汗,两只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萧过。”滕错盯着他,念出了他的名字。
然后他忽然向前扑过来,将萧过压在车门上,双手狠狠地掐住了萧过的脖子。
他的眼睛里有暗色的红,乌黑的丝垂下来,有一些扫在萧过的脖子里。萧过没有挣扎,他的手也松开,改成虚握着滕错的小臂。他闭了一下眼睛,眼皮底下有点充血,是因为呼吸被堵塞的原因。
“萧过,”滕错模糊不清地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他的精神崩溃了,毫无预兆地暴力和无助一起出现,这是他心理疾病作时的真实状态。黑夜变得扭曲,幻觉侵袭进来,滕错扼着萧过脖颈的手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掌心滑下去,攀着萧过的侧颈,变成抚摸着他的喉结和锁骨,软而滑的皮肤触感萧过感觉到了。他看到滕错眼里的红褪了下去,目光缓慢地描摹着他的眉眼,带着深沉的温柔。
很久过后,滕错的手滑了下去,他低着头,就在萧过身前,侧脸贴在萧过胸前。
他听着萧过的心跳,反复地说:“回不去了。”
萧过胸口处的衣服被濡湿一片,滕错的呢喃声逐渐听不见了,他指尖紧紧地揪着萧过的衣襟,身体柔软得像丝绸。萧过用手臂很轻松地圈住了他的腰,一把把人捞了起来。
滕错的眼前有很多人和事,但它们都在某个时刻消失不见。他十分费力地大睁着眼,但什么都看不见。
他在黑暗中感到了一下很快的颠簸,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这是滕错回国后第一次病,有可能是因为他没有按时规律地进行锂盐治疗,也有可能是因为今晚他面对的人是萧过。
这十年里生了太多,滕错过得好也不好。确诊双相情感障碍和抑郁症的单子就压在他床头柜上那堆药底下,萧过已经看见了。
像血滴一样鲜红的花朵占据了广袤的山野,小孩永久地躺在池塘里,刀锋划过去,肥胖男人的狞笑变成了惨叫。天空很阴暗,原本干净的雨水落到人的手上,渗透了白色的粉末。手杖敲击着地面,匍匐在地的少年抬起头,担心自己的秘密被现。他被困在花园里,烈焰燃在心底,他还是觉得冷。
这些画面旋转出撕裂的声音,滕错扒着混沌意识的边缘,黑暗开始吞噬一切。他仰面掉下了某处深渊,人间就在上面,但他不断下坠。他睁开眼,现连亮光也不见了。
有些人得以在光里战斗,身披铠甲,可惜不是滕错。
这样的地狱滕错很熟悉,他从出生开始就被从人间驱逐,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然而他今晚在笑和泪里变得溃不成军,无助地喊出萧过的名字。
他小声说:“萧哥。”
一种温暖而粗糙的质感渠取代了冰冷,强壮的怀抱硌得滕错骨头疼,但这种疼里带着心安,他不用动,也没有任何不好的事会靠近。他掉进一个无风无雨的世界,他想要醒过来,这感觉让他很快乐。
滕错睁开眼,看到了萧过因为用力而突出的咬肌和下额线。
他躺在他公寓的沙上,头枕着萧过的大腿。
滕错艰难地转动脑袋,茶几上放着药片和水。客厅的窗帘是拉着的,屋子角落里的落地灯开着,圆形的灯罩像是一个折旧黄的月亮。
他坐起来,萧过的手妥帖地拖在他后脑处。滕错回头盯着萧过,目光还有点涣散。
萧过没说话,先让他吃药。滕错舔着嘴唇上的水珠,明白过来生了什么。
萧过的眼很红,他从滕错手里接过杯子,颤抖着声音说:“……小灼。”
滕错眼睑垂下去又抬起来,等再和萧过对视的时候眼神又变得很犀利。他说:“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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