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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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难以置信,从来都是被人嫉妒的尤里乌斯波提亚,竟然也有一天品尝到了嫉妒的味道。
像毒药一般苦涩尖锐,像生锈的铁一般腥臭。
“不管是什么理由,你都不应向教皇宫秘书长挥刀,我想以你这样的判断能力,或许不再适合待在圣父身边。”尤里乌斯忽然失去了所有周旋的兴趣,他只觉得烦躁,想要泄自己的愤怒。
“这并不是由您决定的,阁下,我的一切任命来自冕下。”费兰特似笑非笑地回答。
“噢,看起来你很有信心,会让拉法为了你和波提亚家族敌对在你对波提亚的家主下了死手,并且破坏了波提亚家族最为重要的信物之后。”尤里乌斯将断裂的权戒握在手心,碎裂的截面有着极度不规整的锋利尖端,它们扎穿了他的手心,但他居然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那是我的个人行为,与冕下无关。”
“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你的行为就不可能与他无关。”
“那么您又是在以什么名义指导我,尊贵的阁下?冕下血缘上的叔叔?失敬。”
可能费兰特所有的行为和话语加起来都没有这一句那么令尤里乌斯破防。
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升起了阴狠的杀意。
但是这点杀意很快被一只从他身后伸过来的手抹消了。
那只手拉住了尤里乌斯的右手,秘书长晃神低头,才看见自己手上不知何时渗出来一片血迹。
“……拉法?你什么时候醒的?”尤里乌斯下意识地问。
教皇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平静地回答:“我是睡着了,不是死了,你们的声音并没有自以为的那么轻。”
听见这话,两个站着的人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尴尬。
但拉斐尔其实撒了个小小的谎,他们的声音并不响,只是波利为了防止他成瘾,给的麻药量不多,而他又本能地抗拒着令自己失去防范能力的睡眠,所以醒来的时间提早了很多,不过这个就不必和他们说了。
脸色苍白的教皇垂下眼睛,指尖从尤里乌斯手上擦过,湿润温热的血就沾在了他雪白的手指上。
“不要生费兰特的气,”在两双眼睛的注视下,拉斐尔开口,他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令尤里乌斯脸色变了变,“他一向尽忠职守,这不能成为他的罪行。”
尤里乌斯此刻的脸色看起来比拉斐尔还白,他脊背笔直,姿态傲慢,像全副武装的骑士站在自己的战场上,时刻准备用长矛捍卫自己。
“哦,所以是我的错。”他讽刺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拉斐尔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他手中那枚惨不忍睹的权戒上,“把它给我吧,我会让人将它修复。”
在他伸手想从尤里乌斯手里将碎裂的戒指拿来时,尤里乌斯后退了一步。
同样的两双紫色眼睛对视着,过了半晌,尤里乌斯将戒指放在了拉斐尔手上。
“我把它给你并不是因为你向我要,”尤里乌斯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马上就要被吹散的风,“我一直想把它给你,在你坐上这个位置之后。”
这样的语气后面必然有一个“但是”,然而尤里乌斯并没有将这个词语说出口,他们的视线汇合又错过,话里沉重的东西就这样被埋藏在了无声的短暂对视中。
“不要把它还给我,”这是莱茵公爵堪称稀少的乞求,尽管他说得像是一个命令,“拉法。”
尤里乌斯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拉斐尔拿着碎裂的戒指,上面湿润的血已经慢慢干涸,变得冰冷,他轻柔地蹭掉血迹,对站在一旁虽然神态动作都一如往常,但双眼隐隐亮的费兰特说:“教皇宫有合适的工匠吗?”
“有。”费兰特回答得毫不迟疑,虽然他并不知道有没有,但很快会有。
拉斐尔纵容又无奈地看着他:“你惹他干什么?尤里乌斯一般不和人生气,而且我不希望听见外人说教皇宫内部不和。”
费兰特温顺地跪在床边,像一只卷毛大狗,乖巧地贴着自己的主人,闭着眼睛,感受拉斐尔温凉的手指从自己的头里穿梭过去。
“他们不会知道的。”费兰特笃定地说。
“那最好。”
拉斐尔轻柔地摸着费兰特的头,语气很柔和,眼神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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