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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她是说也许。

  她或许真的可以陪表哥很久很久……

  -

  入宫的马车上，

  楚君临半阖着双眼，手指在膝上轻敲。

  脑中则在回忆着有关【生命值】的一切。

  这些日子以来，所获的【生命值】从表面来看，似乎只是因为拯救了一两个人所获得的奖励。

  但是往大处来看：济世能臣、护国大将、祸国妖姬、水利天才……

  这些人随意挑出一个，都能造福一方，救下他们，其实就是救了更多的人百姓。

  往广处来看，其实应该是被这些无意间救下的百姓堆积了宁宁的生命！

  楚君临猛地睁开了眼睛，冷戾的凤眸放过精光：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大祁天下长安，百姓安居就能延长宁宁的生命？

  楚君临入宫之后，先按照规矩去拜见的皇帝皇后，最后才到了无相国师暂居的佛殿。

  这一次，他要见无相，小沙弥没有阻拦。

  “阿弥陀佛，恭喜殿下归来。”

  看到楚君临进来，无相一点也不惊讶，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再次回来一般、

  楚君临站在他身后，望着老和尚包裹在袈裟中消瘦的身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为什么，宁宁这一世会这般体弱多病？”

  低沉冷冽的声音在空荡寂静的佛堂响起，一直紧闭双眼数着佛珠的老和尚终于睁开了眼睛：

  “等殿下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老和尚起身回头，苍老的脸上一双眼睛确实格外的深邃明亮：

  “上一世，因为她的死，你动用禁术逆转时空。从那时候起她的命就和天下苍生绑在一起了。她这一世体弱多病，受尽病痛折磨，便是天道对你的惩罚。”

  楚君临瞳孔猛缩，竟然是因为他，宁宁才会……

  他声音沙哑干涩：“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

  “阿弥陀佛，”

  无相又一次闭上了眼睛，那静默庄严的侧脸竟和面前悲天悯人佛像有了些许神似：

  “这就要看殿下你怎么想了。”

  楚君临呼吸一滞。

  这就是他讨厌和禅宗的人说话的原因。

  可是为了宁宁，他选择将怒意忍下：

  “你说宁宁的命和天下苍生相连，是不是只要国家变好，她就能健康活下去？”

  无相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他没有说话，可是从那微微含笑的脸庞，和眼底隐隐流露的赞许。

  楚君临意识到，自己说对了。

  -

  看怎样才能让国家变好，国泰民安呢？

  重生以来，他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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