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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芳芳叹了口气，起身将窗帘拉开，然后她下一秒钟注意到了顾关山肿起来的手指头，吓得大叫。

顾关山举起手指晃了晃：&1dquo;怎么了，是这个？”

&1dquo;操！！”丁芳芳吓得倒退两步：&1dquo;你怎么这么能忍？！”

顾关山轻松地说：&1dquo;哭累了，别这么大惊小怪——好在是左手，右手的话我就完蛋了。”

丁芳芳吓得快哭了：&1dquo;你真是个能成气候的人&he11ip;&he11ip;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顾关山，你这点真的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顾关山挠了挠头：&1dquo;少吹我——话说月考考试范围是什么？我好像还没开始复习&he11ip;&he11ip;”

丁芳芳：&1dquo;我们学了多少考多少，但是理化生不用看&he11ip;&he11ip;等等，顾关山我还是没搞懂&he11ip;&he11ip;你喜欢沈泽，沈泽也算是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能闭着眼睛和他谈个恋爱呢？”

顾关山想了想，道：&1dquo;&he11ip;&he11ip;芳芳，你还记得我初中的时候那件事吗？”

丁芳芳呼吸一窒。

&1dquo;随便什么人，”顾关山温和地说，&1dquo;都会被我吓跑呀。我就不拖累他了。”

丁芳芳的父母是很好的人。

但是人再好，那也不属于顾关山的家庭。

下午时，丁芳芳的爸爸把顾关山开车送回了她家，并且还在她家坐了片刻，期间尽他所能地和当时在家的李明玉沟通了&1squo;孩子不能打’的主题，并且极尽所能地举了丁芳芳为例子。

李明玉只是礼貌地点头，说：&1dquo;我家关山给您添麻烦了。”

丁爸爸一听就知道，刚刚说的那些话等于没说。可他们终究不能替顾家养孩子，他叹了口气后离开了。

顾关山并没有对李明玉低头，送走了丁爸爸后，她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李明玉坐在沙上，望向她的女儿，半天问了一句：&1dquo;你昨晚去哪了？”

顾关山没甚情绪道：&1dquo;同学家。”

&1dquo;哪个同学？”李明玉皱起眉头：&1dquo;你是早上才去丁芳芳家里的。”

顾关山平直地说：&1dquo;昨晚太晚了，没有公交车。附近有一个我以前很熟的同学，我就去了他家借住了一晚。”

李明玉疑窦重重地点了点头，示意顾关山上楼，这件事就此揭过，顾关山就走了。

窗外雨水不绝，秋雨冰冷，小区的梧桐泛着金黄。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房间里一如既往地整洁，桌上整齐地放着练习册和同步练习本，只有她放素描本的抽屉有打开的痕迹。

顾关山回来时试图在小区里找昨晚被丢了的素描本，但是最终哪里都没有，大概是被保洁阿姨丢进了垃圾桶。顾关山不想，也没有力气去翻垃圾堆，只得当做那些稿子丢了。

顾关山疲惫地往床上一躺，她没换衣服，柔软的被褥将她裹了起来，然后顾关山闻到了极其浅淡的一股——沈泽身上的气味。

是衣物柔顺剂的味道，是沈泽给她洗的衣服，他家的洗衣液是薰衣糙香的。

顾关山将自己的脸埋进了自己的外套，深深吸了一口薰衣糙的香气，鼻尖红，身体微微抖。

十一假期说过就过了。

八天的假期其实是很短的，顾关山回校的那天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并且天气转冷，可以光明正大地穿长袖。

十一假期结束的那天晚上，学校的晚自习人满为患，连走读的都来上自习了，学生们恨不能在头上绑布条明志地抄作业，班里气氛极度和谐，充满了&1squo;你数学作业写了吗’和&1squo;你的英语学案借我看看’的声音&he11ip;&he11ip;

监自习的级部主任踩着猫步走进来，班里抄作业一党浑然不觉，顾关山刚从林怡手里抢来了物理学案，就听到气势如虹的一声：

&1dquo;你们都在干什么？！”级部主任生气地喊：&1dquo;你们这哪还有半点要考大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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