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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还在继续说：&1dquo;自古外戚是一患。希望皇帝可要当好，别再弄出一个6相6后闹得来了。”

  那中年文士道：&1dquo;圣人有言，天下唯有德者居之，无道无德所以才会丧家乱邦，中土不宁，则四方勃兴，天下不靖，便盗贼蜂起。如今帝以神功武德，驱胡虏，逐叛逆，四海咸安，天下升平，万分难得。可千万不要让天下人失望啊。”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然后话题又转到当地名流嫁女儿和油米价格上去了。

  我和萧暄都已吃不下饭，匆匆结帐离去。

  萧暄买了马车给我乘坐，他亲自驾驶，玄麒就听话地跟在车后。

  走了两个时辰，转进山里。山林里树枝上挂着晶莹的冰条，有红嘴白羽的寒鸟在梢头鸣叫。忽然闻到一阵清香，大片深绿雪白中，出现一树嫩huang，竟然是腊梅。

  我的欣喜萧暄看在眼里，他冲我帅气一笑，突然纵身一跃，身影敏捷，摘了一枝梅花，又反身跃了回来。其间马车依旧悠闲地行进着，丝毫不受影响。

  &1dquo;给。”他笑着一把拥住我在怀里，将花递到我手上。

  我激动欢喜，转过头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1dquo;真乖。”

  &1dquo;喜欢梅花可好说。现在季节正好，带你去梅县看香雪海。”

  我说：&1dquo;梅花有傲骨头，香自苦寒来。”

  萧暄突然大笑，&1dquo;我还记得你那断句断得乱七八糟的歌尽桃花扇底风！”

  &1dquo;你不得不承认我的分析有道理嘛。”我笑道，&1dquo;桃花落了，人离别了&he11ip;&he11ip;”

  萧暄捂住我的嘴，&1dquo;我们不说离别。”

  入夜投宿客栈，我们紧紧拥抱着，纠缠着，多想就像两根藤蔓，缠绕在一起，永远都不分离。那些焦虑、痛苦、爱恋、不舍，全部都泄在这个没有月色的夜里。昏暗中我只能看到萧暄的一双凝视着我的眼睛，湿润深邃，带着让我心酸的感qíng。

  我说：&1dquo;缘分是一条红线。从你的手，连着我的手。不论将来我们分别多远，它都牵系着我们。就像放上天的风筝，只要你拉线，它还是会回来。”

  萧暄深深吻我。

  我问：&1dquo;你快乐吗？”

  &1dquo;当然！”萧暄温柔摸着我的头，&1dquo;有你在，我当然快乐。”

  我在黑暗中微笑，&1dquo;我也很快乐。这两天，前所未有的快乐。”

  萧暄笑着吻着我的脸颊，声音充满柔qíng。

  &1dquo;谢昭华，我萧暄何其幸运，遇见了你。”

  是啊。我笑，&1dquo;三生有幸。”

  萧暄搂紧我，慢慢坠入了梦乡。我却没睡着，一直睁着眼睛，看着这一片黑暗。

  我回忆一切，从当初翻墙越内的身影，到今天依偎温存的qíng人，从一个天真快乐的小女孩，到今天忧郁惆怅的女人。他在蜕变，我也在蜕变。到底是现实最能磨练改变人。

  但是我总结走过来的每一步，都没有后悔过，付出的感qíng，都是值得的。西方有句话，叫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中国人也有个更加激烈的词叫至死不渝。我同萧暄，还没有至死不渝，但是已经足够dang气回肠让我们回味终生了。

  夫复何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几声梆子响。我轻轻挪开萧暄搁在我身上的手，从他怀里钻出来，给他盖好被子。我点上灯，穿好衣服鞋子，又梳起了头。

  一切整顿完毕，我才开口说：&1dquo;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宋子敬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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