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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到了年?底，疫病已然沒有人再感染，最的藥方也算有用，減少了許多患病而死的人。

章向文收拾收拾行李，回京述職。

宋矜跟著章向文回京。

此次疫情控制得還算好，京都不少人都來迎接他。

宋矜遠遠便瞧見了宋閔，對他招了招手?。宋閔已經長高了許多，瞧著像是個小大人了，連忙眼巴巴地黏過來。

「阿姐，我考進翠微書院了！」

「他們都誇你慈悲心腸，還說阿爹便是博學的鴻儒，我們宋家的家風清正?呢。」

「阿娘的身子好了許多，近來還能?多吃半碗飯。」

京都比起離開?前，也熱鬧了不少。

如今半年?的時間過去，一朝天子一朝臣，百姓倒也不再議論曹壽得位不正?了。反倒是疫症控制住了，再也不民心惶惶了。

宋矜牽著宋閔的手?，問他的功課如何。

宋閔倒也不害羞，把自己的文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一面走，一面天色陰沉起來。風一吹，卷著棉絮似的雪花飛下來，霎時間天地一色。

宋矜見過母親，便又急急入宮拜見曹壽。

曹壽早已準備好了答應她的丹書鐵券。

「朕當年?蝸居嶺南時，便知道含之的志向。」他摩挲著手?里的令牌，有些懷念，「他的政條例公布出來時，朕一宿沒睡，看?了一整夜，倒背如流。」

宋矜溫聲道：「陛下是含之的知己。」

曹壽笑道：「每一條都這樣精妙，只要實行下去，必定強國富民。後?來他在嶺南推行下去，一年?便抵了多年?的賦稅，可見成效！」

宋矜垂不語。

饒是她不了解朝政，卻也知道，朝野上並沒有想做就做的事。

曹壽道：「朕上位第?一件事，便是聽含之的建議，將政恢復了過來。眼下，他倒是救了自己一回……」

聽見這話，宋矜眼睫一顫。

「不知，含之他如何了？」

「軍備不夠。」曹壽並未遮掩，直接道，「國朝官兵本就比不上狄人，最缺馬匹，所以打仗打不過狄人。但是，前不久戶部將今年?的賦稅收了上來，足足比去年?翻出了兩倍！」

宋矜陡然脊背一緊，不敢置信地看?向曹壽。

曹壽終於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道：「前朝那?些人真是瞎了眼，有這麼好用的政，竟一味偏袒傅也平那?個老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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