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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真他媽的欺負人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蕭時辰迷迷瞪瞪,睜開眼就對上了一張倒掛著的臉,嚇得他立馬蹭地起身,差點沒把自己年輕的小腰給閃了。「我說你這睡姿也是夠奇葩的。」蔣覓把自己彎著打量的身子直回來,雙手叉著腰。別說,他還是頭一回見到有人下半身子在沙發上,上半身在地上的睡姿,而且被子還都被踹到了一邊。這睡姿不嫌彆扭也真是絕了,難道算是哨兵的隱藏特殊體質嗎。見蕭時辰醒得差不多了,於是蔣覓就走到客廳邊一把將帘子拉開,頓時間原本昏暗的里充滿了光亮。今天的太陽有些過於好了,好得讓蔣覓這個拉窗簾的人眼睛差點沒閃瞎掉。當然不止他,身為哨兵的蕭時辰也本能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嗓音帶著剛睡醒的粘稠感,略顯沙啞地問他:「你來做什麼。」「我今早吃早飯的時候溜了一圈所有熟人都碰到了,就沒見著你,所以來看你還活著沒有。」蔣覓臉不紅心不跳地撒了個謊。他才沒那個閒工夫去觀察所有人呢,身為來中心塔的第一批打工人,每天忙得三餐都沒時間吃,許多次都是隨便往嘴裡塞了一口麵包就匆匆跑去開會了,再說了早飯對於他這種賴床星人來說向來是能省則省,要是哪天他出現在早餐食堂,那應該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是。」蕭時辰隨手抓了兩下自己的雞窩頭,終於意識到他自醒來後就覺得這個房間裡不對勁的地方了。「你從哪冒出來的啊。」大清早的,他怎麼會在他和嚴綏安的房子裡看見蔣覓的。蔣覓不滿地嘿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我當然是從我媽肚子裡冒出來的,不然還能從哪冒出來。」蕭時辰無語地嘖了一下,強忍著翻白眼的勁,咬著牙:「我說你怎麼出現在這的。」他明明記得他昨晚雖然給嚴綏安留門了,但是一二樓的窗子都關掉了。蔣覓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嗓子,指了指他們外邊院子的一個石頭說:「我從這裡面冒出來的。」說罷,兩個人都沒有再往下接話。一時間,相對無言。過了良久,蕭時辰半挑著眉毛,拿起茶几上的終端,直接當著蔣覓的面,在通話區域按下三個數字。「喂,警察叔叔,有人私闖民宅!」蔣覓活了快三十年,從小到大就沒幹過什麼違規違紀的事情,算是典型的三好學生,榮獲大大小小無數次最令教官省心學員獎。所以翻窗砸門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幹的。畢竟能走門的事情,何必要多此一舉呢。要不是嚴綏安大清早地把他從床上拎起來說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幫忙,他現在估計還在夢裡看甄嬛傳呢。「你去的時候別跟他說是我讓你去的。」「為啥。」蔣覓強行試圖把自己的大腦開機,把嘴邊的泡沫擦去,透過鏡子看向靠在門邊的嚴綏安:「況且你身為嚮導自己也可以給他做疏導,為啥找我。」「我給他做,沒準他還不樂意呢。」怎麼說蕭時辰和嚴綏安的關係在他們哥幾個眼裡都已經是明月照溝渠的地步了,敞亮得很,有正牌伴侶嚮導在身邊,他一個兄弟又算的了什麼。「不。」只聽嚴綏安平靜地反駁他,然後淡淡地說道:「因為你倆做過。」「我倆沒做過!」蔣覓連忙雙手交叉抵在自己身前:「我倆是純粹的不能再純粹的兄弟情了。」嚴綏安失語,拉下他的手,解釋道:「你曾經不是給他做過一次精神疏導嗎。」經過嚴綏安這麼一個提醒,蔣覓也是想起來了,那次是他們的隊伍被敵方的火力給打散了。彼時蔣覓所在的是個散隊身邊都是哨兵,只有他一個嚮導,但是當時他們已經在這片叢林裡不吃不喝三天了,連續的作戰讓所有哨兵體內都積攢了不少負面情緒,隱約有了暴走的傾向。身為隊伍里的獨苗,於是他只能一咬牙,強撐著身子挨個進入他們的精神圖景,並進行精神疏導,以避免他們還沒搗毀地方實驗基地,他們就先暴走六親不認,痛擊自家兄弟了。到蕭時辰的時候,蔣覓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一個不斷被懟進空氣的氣球,輕輕晃一下都有隨時爆炸的風險,更別說身體裡那股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壓榨著他體內每一個空間,這些來自哨兵的負面情緒讓他生生連站起來走路都形成了困難。「算了蔣覓。」「我還可以再撐一段時間,你先休息。」蕭時辰實在看不下去搭了他一把:「阿嚴他們已經繞後前行了,我們只要給他們再爭取一天的時間就可以了。」他當時完全聽不進蕭時辰的話,只覺得他囉嗦,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拽住蕭時辰的手腕,然後闖入他的精神圖景為他做最後的修復與完善。因為蕭時辰等級判定為a級,他的疏導程度更是比其他人的都更加困難,情緒來得更凶更猛,讓他直覺得從腹里湧上一口血腥味停在自己喉嚨口。當察覺到對方身上最後一點負面情緒也被消除後蔣覓也歪身一倒,徹底陷入了昏迷。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靜音室里呆著了,周遭的白噪音一點一點安撫他的身體,讓他頭一回有了起死回生的感覺。多少出於這件事給他帶來的陰影,之後他少有在前線出現,而是做起了幕後的聯絡人,負責情報工作,不到萬不得已,他才會出現幫忙。再說他也正是因為幫蕭時辰處理過,所以才不願再經歷那種像是被裹挾在深海里,自己拼命往上游卻有無數阻礙拽著他往下的那種窒息感和無力感。也是在那一次,他每每看向嚴綏安的視線里都多了一份欽佩,同時也認清了等級之間的差距。「你們沒有做精神連結嗎。」蔣覓突然意識到什麼,略有些困惑地望向了嚴綏安對方愣了一下,說沒有。嚴綏安勾了勾嘴角,似是自嘲地笑笑:「當時那種情況下,誰敢輕易做連結啊。」「連結得容易,斷了……你知道的。」蔣覓眨了兩下嘆口氣,沒反駁也沒再說什麼,無聲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蔣哥,就算我欠你一次人情。」嚮導天生對他人情緒波動十分敏感,這也讓蔣覓接收到對方身上不斷向外溢出的掙扎與痛苦,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嚴綏安,也從未聽到過對方如此哀求的聲音。他隱約察覺到自己曾經的戰友身上出了問題,但是卻也沒有進一步追問。「好,我答應你。」嚴綏安把房卡留給蔣覓後就開車朝著中心塔的大樓開去。他今早在蕭時辰懷裡小心翼翼掙扎著起來後就收到了餘子暉給他發的消息,對方讓他來一下自己的辦公室,有即將入營的學員名單需要他轉接一下。他沉默地盯著那條消息,好一會兒,才回了個收到。「這些學員大部分都是從各個塔里訓練營里推出來的,剩下的則是聖所在民間發現的覺醒者。」餘子暉把資料遞給嚴綏安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哈切,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後又把手邊另一小堆拿過來。「這裡是擬定的教官名單,你都收入一下,之後再存一份入訓練基地檔案室,多少讓那個空房間裡塞點東西。」嚴綏安點點頭,這些曾經他在北方塔訓練營就幫著教官做過,流程都很清楚,應付起來也算得上只是需要花點時間。「綏安。」臨走前,餘子暉喊住了他。他抱著資料,困惑地回過頭,看著對方從位置上站起來後欲言又止:「怎麼了余哥。」「不要有壓力。」嚴綏安沖他笑笑示意他放心,重重點了兩下頭以後離開了。過了幾分鐘後,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餘子暉抬眼就是一條變色站在他的桌子邊吐著舌頭。「說真的,我到現在還是不太能接受你的精神體。」鄭軼沒答話,只是輕輕揉了揉在桌邊趴著睡著的小狐狸,眼神里滿是溫柔。他剛剛在走廊上碰到了嚴綏安,雖然內心是有不小的意外,但他還是支持餘子暉的做法。「情況怎麼樣。」「老樣子。」餘子暉放下手中的筆,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翻遍了中心塔殘餘書籍里關於嚮導精神體恢復的資料,一點有用的內容都沒有。」鄭軼見他一臉憤恨,嘆口氣,悠悠說道:「可能問題不出在客觀因素上面。」「他不是也一直沒說過你在找到他前發生了什麼。」收到集合消息的時候,蕭時辰剛好把他們的房子裡里外外又收拾了一遍,還把今早抽空跑去外面集市買了一束花插在了客廳餐桌上的花瓶里。就是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等到嚴綏安回來,昨晚他也不知道怎麼著,在沙發上躺著躺著竟然睡著了。這算是個罕見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徹底地入睡過了。而且看今早身上蓋的東西,那就至少說明昨天嚴綏安還是回來的。只要回來了,見著面了,有些事情就可以談一談了。不錯,蕭時辰把看上去有點歪的花瓶又擺正了一點,事情在往好方向發展。「你咋還在這裡擺弄花草呢。」「碰-」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給一腳踹開了。蕭時辰看著被許燃踹倒的門,心裡立馬罵了一句髒話。他他媽的剛剛擦好的門。許燃顯然是跑過來的,額頭的劉海被風吹得凌亂,臉頰兩側還泛著點紅,見蕭時辰還一副哼著歌悠哉的模樣真想一拳打上來。蕭時辰也不知道他在急什麼,睨了他一眼:「急什麼,不是半個小時後才到基地前集合見面嗎。」「什麼啊,我說的是嚴綏安。」許燃也懶得跟他多廢話,直接上前拽著他的後衣領往外走:「真虧你昨天說了那麼一大堆感人肺腑的話,現在你的嚮導被人找麻煩了還在這晃悠。」「誰被找麻煩了?」「嚴綏安被人找麻煩了?」原本還被他扯在後面的人身形忽然一閃,精神圖景里原本還悠哉悠哉自我舔毛的西北狼在毫無防備之下就被迷迷糊糊地去,被自己的主人強行騎著往前開始狂奔。「我操你媽的蕭時辰!」被蹬一臉灰的許燃暴躁地揮著手把眼前的灰給掃去:「你他媽的知道人家在哪嗎你!」下一秒,狂奔出去的蕭時辰又出現在他面前:「他在哪。」許燃面無表情地回答他:「訓練基地。」隨後,他又吃了一嘴的灰。他媽的,就是欺負他精神體不是6地生物唄。作者有話說:如果喜歡的話請多多留言收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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