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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有穀梁瞻在,谷矯梁健一直未與穀梁初同桌吃飯,為的就是保全禮數尊卑,這會兒眼見王爺當著兒子的面恣意寵溺弓挽,心裡又是驚詫又是悲嘆——從前那個不管何時何地都只威嚴正經的王爺沒有了吧?
弓捷遠管不了太多,反正背傷也不疼了,他喝了好多天的清淡湯粥早厭倦了,聽穀梁瞻這樣說了就放心大膽地吃,邊吃邊和穀梁瞻閒聊,心情好了不少。
美中不足的是手太愛酸,只把碟里的魚吃乾淨了就又動彈不得。
穀梁初便用自己筷子夾著飯菜餵他。
穀梁瞻歲數雖小,卻比四個伺候淡定多了,眼睛瞧著父王一口一口哺孩子般地餵弓捷遠,臉上竟然十分平靜,一邊如常說話一邊認真吃飯,什麼都不耽誤。
弓捷遠雖被伺候慣了,當個孩子的面這樣飯來張口總不自然,打頭兒沒有反對是想破破穀梁初的父王形象,誰知當爹的不在乎,兒子竟也見怪不怪,便沒意思起來,失了胃口不愛吃了。
穀梁初覺得他吃太少,誘惑地道,「你也乾熬了幾日了,好好吃了這頓,飽了便和瞻兒對弈一盤。」
弓捷遠先有三分高興,隨後又泄氣道,「這隻手也動不太久,怎麼下棋?」
「嘴不能動?」穀梁初說,「想在哪裡落子告訴你的小廝就是,他只閒著做甚?放得不准拿腳踢他,拖沓緩慢再給兩記狠的。省得哪天孤厭他只干晃礙事,派到廚里燒火!」
弓石嚇得不清,趕緊就勸自己主子,「別閒著別閒著,少爺可別讓我閒著。」
弓捷遠瞧他害怕咧嘴就笑,不防旁邊的穀梁初立刻塞過一塊肉來。
弓捷遠蹙眉惱道,「又是肉!」
「光吃魚不長勁兒,你這麼愛鬧毛病,就是滌邊將軍縱的。」穀梁初淡淡地說。
弓捷遠聞言只好嚼了,嘴裡不忿地道,「我看王爺當爹有癮!」
此言一出,屋內之人,包括十歲的穀梁瞻都笑了。
瞧著弓捷遠和穀梁瞻兩個帶著弓石弓秩弈上,穀梁初走出房來,對跟出來的梁健說道:「吩咐備車,夜裡回府。」
梁健訝道:「司尉身上的傷剛剛恢復一些,便要回府也該趁著天明,夜裡怎方便呢?」
「就是為他的傷。」穀梁初說,「呂值那個東西自然瞞不住的,可咱府門外面哪只一二眼線?孤是不想闔城都拿捷遠的傷當調侃說。晚膳之後平平食再動身,路上不急,到家也半夜了。」
梁健哦了一聲,轉身要走,「那我囑咐車烘暖些。」
「順帶喊白二來。」穀梁初說,「孤去甸子前面等他。」
白思甫放下手邊事情跑到甸子,遠遠看著穀梁初披裘站著,背影極似巨鷹悍隼一類的梟靈,心生敬畏,不到近前便躬了身:「小的見過王爺。」
穀梁初本在眺遠出神,見他來了,淡淡嗯了一聲,問道,「那個莊頭可曾作刺?」
白思甫如實答道,「回王爺話,不曾。他的腿傷極重,骨頭斷得徹底,整日疼得要生要死,哪有精神作刺?還能勉強維持體面便不錯了。」
穀梁初點了點頭,「他是北王府時的老人,只要不太過分,孤也不想十分手辣。既是錢帳出入不大,回頭你便把他安排到個灶祠土廟邊上去看房看地吧!少出來些於人於他都有益處,吃住雖然不必太好,也莫餓著凍著,算是孤王代替父皇慰他多年苦勞。」
白思甫謹慎應道:「小的明白。還是王爺慈心……」
「你也好好做事。」穀梁初道,「孤甚愛敬白大人,自然也看重你。莊子既叫別苑,就不僅是產錢產糧之地,風景場地都打理好,只當就是孤王日日住的府邸。」
白思甫立刻便道:「小人必然盡心盡力,絕不疏忽怠惰。」
穀梁初點了點頭,「你總在這兒,家小只在城裡留著也不是個道理。若有在學的兒子便留在大人府里,嫂子和女兒盡可接來一塊兒度日。孤准你單辟一院安家,是個過日子的模樣。」
白思甫立刻跪下,匍身叩拜,「伏謝王爺恩典,思甫不論生死都是王爺的人。」
穀梁初擺手命他起來,「孤不喜歡聽人講生講死,你只認真為孤分憂便好。」說罷他望一望湊在甸上嬉戲親昵的不系和伴飛,又對白思甫說,「兩匹馬兒在這兒過得甚好,孤今夜裡回城,不想牽回府去關著,你能確保馬兒康健不能?」
白思甫道,「王爺放心,小的自己從家裡帶了馬夫過來,算是既會養也懂醫的,就是有了馬駒要生產了,也必照顧得當。」
穀梁初看看他說,「你有自己的人,孤也有自己的人,還得再送幾個過來一起看護才安心的。司尉愛馬逾命,伴飛是借過來的,瞻兒也在眼巴眼望等著他的小駒兒,一分閃失也不能有。」
白思甫也不遲疑,「王爺只管送,這麼大的莊子,多養幾個人還不容易?」
「不能明說是孤送的。」穀梁初又瞧他道,「你也知道父皇對孤要求甚多,若知道了恐會責備玩物喪志,就和你的家小一起過來,只說也是白二哥的使用可好?」
白思甫微微有些詫異,還是痛快應了,「自然可以。」
「也莫告訴白大人。」穀梁初說,「大人身負朝職,莫要牽進孤的家事中來。」
「小人省得。」白思甫道,「只是不知王爺的人何時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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