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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生晚生是你定的?」馮皇后依然平靜地道,「不管給誰養著,瞻兒都是你的親侄兒,莫再說些內外的話。」
穀梁厚似不愛聽母親之語,仍舊說道,「只怕他給穀梁初養得久了,心性脾氣俱像他了。」
「初兒哪裡不好?本宮也不管他像誰!」馮皇后只怕穀梁瞻隨時就到,扭身望著身後殿門,嘴裡嘆一下道,「只知他是高兒骨血。」
穀梁厚聞言凝目望著母親側影,眼內露出一絲兒怨恨之色。
穀梁初從坤寧宮出來,路上也不著急,只和谷矯慢慢地走,人到了乾清宮的台階下面,早有太監傳報進去。
穀梁立聽得兒子來了,立刻宣召入內,見了穀梁初的面便即便道:「你來得好,朕正找你。」
穀梁初按例行禮問安,然後說道:「皇后娘娘千秋之喜,也是宮裡除遷都大典之外個隆重事體,禮部都是舊臣,也還不甚熟悉咱家,想必得有忙不過來的地方,兒臣過來便是問問父皇可有什麼吩咐。」
「就是過生日麼!」穀梁立不甚在意地說,「嘉娘守得雲開成了六宮之,再熱鬧再高興還能抵得過冊後之典?也就磕頭吃飯那麼些事兒,由著禮部官員張羅去吧!若是辦得不好朕卻正好尋著由頭收拾收拾這些腿慢腳鈍的老傢伙們,也給那些總是抱著觀望之心的前朝臣子們看看咱的手段。」
穀梁初聽了輕輕一笑,「父皇說得甚是。您的聖主威儀之下,誰敢怠惰藏懶?」
「朕要找你卻是為了別的,」穀梁立轉話說道,「怎麼聽說弓掣穹生的那個兒子進了你的王府當晚就作妖了?說是站在庭內唱了半宿的詞兒?武將之家卻養了個愛曲兒的嗎?進了王府還不老實,明白挑釁,這等桀驁不羈,你可收拾他了?」
穀梁初早知捂得住所有人的嘴也捂不住呂值那個忙著告密的心,聞言並不吃驚,只笑笑道:「野慣了的傢伙,少年心性自視甚高,驟然由個少將軍變成府役兵衛難免心中不平。也是兒臣故意折挫了他,不但言語彈壓了一番又沒給他正經房子去住,他覺委屈,既不敢罵,便豁出去大聲唱詞,不過只想大家沒臉。兒臣聽得好玩故意縱了一會兒,後面自然收拾他了。」
「你是沒有見過玩的?」穀梁立立即便說,「還非縱容一會兒。王府自是你的,周圍卻還住著許多朝臣官宦,半夜吵嚷也不害怕丟人。後面如何收拾他的?」
「兒臣未容他唱太久便將人給賺入書房,鎖緊了門窗,手腳扣在一頭,塞了嘴巴吊在樑上。」穀梁初當著皇帝的面睜眼說瞎話,背著弓捷遠隨便痛快嘴巴,「不過吊了半宿就老實了。昨夜消消停停蹲在兒臣內殿值守。凍得發燒也並不敢吭聲。」
「哦,」穀梁立聞言才點點頭,「怪道還聞請了曲太醫呢!這個法子倒比打板子好,又不顯得殘暴又起效用,管什麼鋼筋鐵骨倒著吊上半宿也抖出他的屎尿來了。」
穀梁初聽著自己一國之主的皇帝父親說污道髒毫不遲疑,面上雖然平靜似水,心裡卻實無法想像玉人似的弓捷遠會到那般境地,暗忖果真如此折磨不如直接殺了。
「人是質在你的府上。」穀梁立接著說了下去,「卻有多少好事兒的眼睛盯著瞧呢?小命是需留著他的,但也不能縱得太過,該收拾的時候必須收拾,否則老折騰著叫人看咱父子笑話,覺得北王一系整治不了老臣舊胄,連個混帳小子都壓不住。都說帝王之道恩威並施,咱們凳子還沒坐熱,恩多顯得孱弱,威得恰當才有實用。所謂殺雞儆猴,這個道理你需牢記。」
穀梁初見他說得嚴肅,立刻躬身應道,「兒臣謹遵父皇教誨。」
穀梁立這才點了點頭,「量他一個羽翼未豐的半大小子也鬧不出什麼大風浪來,既是剛收進府便在他的身上多用些心,如能調教成個忠誠之衛自是好事,若只不能,怎麼收拾卻當有數,朕不想再聽到他隨便胡鬧。」
穀梁初應得迅,「兒臣省得。」
「你素沉穩有謀,」穀梁立又對他說,「南下多功又不驕矜,如今得算朕最得力臂助,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朕不靠你難道能靠那些心裡不知算計什麼的朝官武將們嗎?所以你的一舉一動,他們都要當成朕的事情細琢磨呢!不管什麼都謹慎些。這匹小野駒子栓在你的府上最恰當了,你要讓朕省心。」
穀梁初斂容答道,「兒臣一定多思忖些。」
「嗯!」穀梁立終於點了頭道,「大池子裡豈容魚苗鬧騰?待得嘉娘生日一過,朕便找他爹來說話,若肯好好出力便罷,實在不肯莫怪咱們心狠手辣,真到那時朕倒想看看他還有什麼氣力唱詞。」
「父皇就要召他?是否急了一些?」穀梁初不由說道。
「急什麼?」穀梁立冷冷哼道,「朕便是要讓那些偷著瞅熱鬧的東西明白咱要如何行事。沒病,不朝,只在府里躺著作甚?邊塞不可一日無,他都躲了幾個月了,還要懶著?若給敵兵知道大祁遼東主將空虛因而悍然犯境,算朕之錯還算他的?」
穀梁初不再說話。
潑天一場大熱鬧,皇親國戚朝廷重臣,一直湊到這日傍晚才散。馮皇后還有餘興,直留穀梁初到她宮裡去聽南戲,穀梁初推說自己酒重渴睡緩緩離了皇宮,出來又在宮門外面等了一會兒方才等著回府的穀梁瞻,父子二人同乘一駕車馬緩緩往王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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