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哥大闹授官厅 武松斗杀西门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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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继续问道:“那哥哥的棺材是由谁来扛抬出去的?”妇人回答道:“是本地的团头何九叔,全都是他负责料理的。”武松听后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先去县里报个到,然后再回来。”说完,他便起身带着士兵,走到了紫石街的巷口。
武松问士兵道:“你认得团头何九叔吗?”士兵回答道:“都头您怎么忘了?之前他还曾经来和您一起庆祝过呢。他家就住在狮子街巷内。”武松说:“那你带我去找他。”士兵便引着武松来到了何九叔的门前。武松让士兵先回去,自己则揭起帘子,大声问道:“何九叔在家吗?”
何九叔刚刚起床,听到是武松来找他,吓得手忙脚乱,连头巾都来不及戴好。他急忙取了银子和骨殖(可能是指武大郎的骨灰或遗骨)藏在身边,然后才出来迎接武松道:“都头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武松回答道:“昨天才回到这里。我有话要和你私下说,请跟我来一趟。”何九叔连忙说道:“小人这就去。都头,请先喝杯茶吧。”武松摆手道:“不用了,免了吧。”
两人一同走到巷口的酒店里坐下,叫来酒保打了两角酒。何九叔起身说道:“小人还未曾给都头接风洗尘,怎么反倒让都头破费了?”武松道:“坐下吧。”何九叔此时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武松的来意。
酒保在筛酒的时候,武松一直沉默不语,只顾着喝酒。何九叔见他不开口,心里越紧张,额头上直冒冷汗,只能没话找话试图引他开口。但武松依然一言不,并没有提起任何事情。
几杯酒下肚后,只见武松猛地掀起衣裳,迅拔出一把尖刀插在桌子上。酒保被吓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敢靠近看。何九叔更是面色青黄,连大气都不敢喘。
武松挽起双袖,紧握尖刀对何九叔说道:“我这个人虽然粗鲁但我明白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你别害怕只要你说实话把武大死的真相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就不会为难你。如果我伤了你那就算不上好汉。但是如果你敢有半句假话我这把刀一定会让你身上多出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窿!闲话少说你就直接告诉我我哥哥死的时候尸是什么样子的?”武松说完后用双手按住膝盖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地盯着何九叔等待他的回答。
何九叔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说道:“都头请息怒,这个袋子就是一个重要的证据。”武松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有两块酥黑的骨头和一锭十两银子。他问道:“这怎么就能证明是重要证据呢?”
何九叔解释道:“小人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只是在正月二十二日那天,开茶坊的王婆来找我,让我帮忙收敛武大郎的尸。当我走到紫石街巷口时,遇到了县前开生药铺的西门庆大郎,他拦住我邀请我一起去酒店喝酒,并给了我这十两银子,嘱咐我在收敛尸时要遮盖一切事情。小人知道他是个刁钻之徒,不敢不接这银子。吃了酒食,收了银子后,小人便去到大郎家里。当我揭开盖在尸上的幡时,现七窍内有瘀血,唇口上有齿痕,这些都是生前中毒的迹象。小人本想声张此事,但又没有苦主来告状,而且他的娘子已经说他是害心疼病死的,所以小人不敢声张,只能假装自己中了邪,回到家里。后来火家去收敛了尸,小人并没有再收一文钱。第三天听到尸被扛出去烧化了,小人便买了一陌纸去山头假装祭拜,趁机让王婆和令嫂离开了现场,然后暗地里拾起了这两块骨头包在家里。这骨头酥黑就是中毒身死的证据。这张纸上写着年月日时和送丧人的姓名就是小人的口供了。请都头明察!”
武松听后问道:“那个奸夫到底是谁?”
何九叔回答道:“小人并不知道奸夫是谁,但我曾闲听人们说起,有个卖梨的小贩叫郓哥,他曾和大郎一起去茶坊捉奸。这条街上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都头如果想要了解详细情况,可以去问郓哥。”
武松听后说道:“好,既然有这个人,那我们就一起去找他一趟。”于是,武松将刀收入鞘中藏好,结算了酒钱,便和何九叔一起前往郓哥家。
两人刚好走到郓哥家门前,只见郓哥正挽着一个装米的柳条筐回来。何九叔叫道:“郓哥,你认识这位都头吗?”郓哥抬头看了看,说道:“当然认识,这不是打虎的武松武都头吗?你们两个找我有什么事?”郓哥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但他还是说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我老爹已经六十岁了,需要人赡养,我不能随便跟你们去打官司。”
武松听后笑道:“好兄弟,你放心。”说着便从身边取出五两银子递给郓哥道:“郓哥,你先拿着这些银子给你老爹做盘缠用。只要你跟我走一趟把事情说清楚就行。”郓哥心里盘算着这五两银子足够他们父子生活三五个月的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他将银子和米交给老爹后便跟着武松和何九叔出了巷口来到一家饭店楼上。武松叫过店小二点了些饭菜然后对郓哥说道:“兄弟你虽然年纪小但却有孝心。这些银子你先拿着用等我把事情办完了再给你十四五两银子做本钱。现在你就详细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我哥哥一起去茶坊捉奸的吧。”
郓哥开始详细叙述起了之前的经过:“我告诉你,但你可别太生气。今年正月十三那天,我提了一篮雪梨,本想找西门庆做个买卖。但我找遍了也没找到他。问别人,他们告诉我说:‘他在紫石街王婆的茶坊里,和卖炊饼的武大的老婆在一起。现在他迷上了她,每天都只在那里。’我一听这话,立刻就跑去找他们。
“可是那可恶的王婆,像只老猪狗一样拦住我,不让我进房。我气不过,就用话激她,结果那老猪狗就打我,还把我赶了出来,连我的梨都扔在了街上。我气得要命,就去找你哥哥武大郎,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他听了就要去捉奸。
“我劝他说:‘你这样不行,西门庆那家伙很厉害。你如果捉不住他,反而被他告了,那就更糟了。’于是我们约定第二天在巷口碰头,你哥哥少做些炊饼。如果我看见西门庆进了茶坊,我就先进去,你哥哥就在外面等着。只要看到我扔出篮子,他就冲进去捉奸。那天我又提了一篮梨,直接去了茶坊。”
“然后我就开始骂那老猪狗王婆,她也来打我。我趁机把篮子扔到街上,一头就把她顶在了墙上。这时武大郎就冲进去了。王婆想去拦他,但被我顶住了,大叫:‘武大来也。’可是没想到他们两个人把门给顶住了。大郎只能在房门外叫喊,却没提防西门庆那家伙。他突然打开门冲出来,一脚就把大郎给踢倒了。我看到那妇人随后也出来了,她去扶大郎,但大郎动都不动。我吓得赶紧跑了。过了五七天,就听说大郎死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武松听完郓哥的话,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要说谎!”郓哥回答道:“就算到了官府,我也只是这样说。”武松点头道:“说得好,兄弟!”然后他们继续吃饭。饭后,三个人一起下楼来。何九叔说道:“小人就此告辞了。”但武松却说:“你们先别走,跟我来,我正需要你们给我做个证。”于是他把何九叔和郓哥一起带到了县厅上。
知县见武松带了两个人来,便问道:“都头,你要告什么?”武松回答道:“小人亲兄武大,被西门庆与嫂通奸,下毒药谋杀性命,这两个人便是证人。求相公为我做主!”知县先询问了何九叔和郓哥的口供,当日又与县吏商议。
然而,原来这些县吏都与西门庆有勾结,官人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们共同商议道:“这件事难以处理。”知县便对武松说:“武松,你也是本县的都头,难道不懂法度吗?自古道:捉奸要见双,捉贼要见赃,杀人要见伤。你哥哥的尸已经没有了,你又没有捉到他们通奸的证据。如今只凭这两个人的证言,就要问他们杀人的公事,岂不是太偏向了吗?你不可轻举妄动,需要自己好好想想,该行动的时候再行动。”
武松听了,从怀里取出两块酥黑的骨头和一张纸,说道:“我再告诉相公,这绝不是小人捏造出来的。”知县看了证据,说道:“你先起来,待我从长计议。如果可行,我就会为你拿问。”于是,何九叔和郓哥都被武松留在房里。
当日,西门庆得知了这个消息,便派心腹人到县里贿赂官吏银两,企图摆平此事。
次日早晨,武松在厅上再次提醒知县,催促他捉拿犯人。然而,这位知县贪图贿赂,已经被西门庆收买。他取出武松交给他的骨殖和银子,对武松说:“武松,你不要听信外人的挑拨,与西门庆结仇。这件事并不清楚,难以处理。圣人云:亲眼所见之事,犹恐未必真实;背后听来之言,岂能全信?你不可轻举妄动。”
狱吏也附和道:“都头,但凡人命之事,必须具备尸、伤痕、病因、物证和行踪五要素,方可进行推问。”武松听后,知道知县已经站在了西门庆那一边,无奈地说:“既然相公不准我所告,那我就暂时放下此事。”他收回了银子和骨殖,交给何九叔保管。
然后,武松下厅回到自己的房内,叫士兵安排饭食给何九叔和郓哥吃,并留他们在房里等候。他说:“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接着,武松带了三两个士兵,离开了县衙。他买了砚台、瓦片、笔墨和三五张纸藏在身边,又叫两个士兵去买了猪头、鹅、鸡、酒和一些果品,安排在家里。
大约巳时左右,武松带了一个士兵回到家中。那妇人已经知道告状没有成功,因此放下心来,不再害怕他。她大着胆子走下楼来,问道:“有什么事吗?”武松回答道:“明日是亡兄断七之日。你前日与邻居街坊闹翻,我今日特地来备些酒菜,替嫂嫂向他们赔罪。”
那妇人听了武松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谢他们做什么?”武松解释道:“礼不可缺。”然后他叫士兵在灵床前点起两枝明亮的蜡烛,焚上一炉香,摆下一陌纸钱和祭物。接着又摆上了丰盛的宴席和酒食果品等物。
武松安排好了一切,便叫道:“嫂嫂来待客,我去请人。”他先去请了隔壁的王婆。那婆子推辞道:“不必了,让都头你自己招待吧。”但武松坚持道:“干娘,你多多包涵,我自有安排。我已准备了一杯酒菜,你千万别推辞。”那婆子听了,知道推辞不得,就取了门帘,关好了门,从后面走了过来。
武松请嫂嫂坐在主位上,王婆则坐在对面席位。王婆已经知道西门庆已经打点过此事,所以放心大胆地吃酒。两人心里都在想:“看他武松能怎么样!”
接着,武松又去请了街边的邻居,开银铺的姚二郎姚文卿。姚二郎推托道:“小人正忙,不敢劳烦都头。”但武松一把拉住他说:“只是一杯淡酒,不会耽误你太久,就请到我家里坐坐。”姚二郎无奈,只得跟着武松来到家中,被安排坐在王婆的下手位置。
武松又去对门请了两家邻居:一家是开纸马铺的赵四郎赵仲铭。赵四郎也以生意忙为由推辞不来,但武松说:“众位高邻都在了,你如何能不来?”不由分说地将他扯到家中,并请他坐在嫂嫂的下手位置。另一家是卖冷酒的胡正卿,他原本是个吏员出身,觉得有些尴尬不肯来。但武松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他拖了过来,并安排他坐在赵四郎的下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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