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单打二龙山 青面兽双夺宝珠寺(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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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济州府尹这边,自从接到了北京大名府留守司梁中书的命令后,每天都在为此事烦恼。正在他忧闷的时候,门吏来报:“东京太师府里派了府干来,有紧急公文要见相公。”府尹一听,立刻惊慌起来:“多半是生辰纲的事情。”他急忙升厅,与府干相见。
府尹对府干说:“这件事我已经接到了梁府虞候的状子,已经派了缉捕的人去捉拿贼人,但是还没有找到踪迹。前日留守司又派人送了公文来,我已经命令尉司和缉捕观察全力追捕,但是还没有抓到。如果有什么动静消息,我会亲自到相府回话。”
府干道:“我是太师府里的心腹人。这次奉了太师的命令,特地来这里要捉拿这七个贩枣子的、卖酒的那个人,以及在逃的军官杨志等贼人。临行时,太师亲自吩咐我,让我在州衙里住宿,等着相公您捉拿这些贼人。限期在十天内捉拿完备,然后解送东京。如果十天内完不成这件公事,恐怕我会先请相公去沙门岛走一趟。到时候我也难以回到太师府里去交差,我的性命也不知道会如何。相公如果不信的话,请看这是太师府里来的公文。”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公文递给府尹。府尹接过公文一看果然是太师的手谕上面写明了要限期捉拿这伙贼人否则将严惩不贷。他看完后心中更加惊慌不安连忙吩咐手下人加快追捕进度务必在限期内将这伙贼人捉拿归案。
府尹看完公文后,大吃一惊,随即叫来缉捕人员。只见一个人应声站在帘前,太守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禀告说:“小人是三都缉捕使臣何涛。”太守问:“前日在黄泥冈上打劫的生辰纲,是你该管的吗?”何涛回答说:“禀告相公,自从领了这件公事后,我昼夜无眠,已经派遣了精明能干的公差去黄泥冈上往来缉捕。虽然多次受到责打,但至今仍未现贼人的踪迹。这并不是我怠慢官府,实在是出于无奈。”
府尹怒喝道:“胡说!上面不催促,你们下面就怠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州长官,非同容易。今日东京太师府特地派人来此,传达太师的命令,限十日内必须捕获所有贼人并解送京城。如果违反了期限,我不仅会被罢官,还会被流放到沙门岛。你是缉捕使臣,却不用心办事,以致于让我陷入如此境地。来人啊,先在这厮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州名,然后配到边远军州去!”
说完,便叫来文笔匠,在何涛脸上刺下了配的标记,并留下空白的州名。然后命令道:“何涛,你如果不能捉获贼人,重罪决不饶恕!”
何涛领了太师的命令后,下厅来到使臣房里,召集了许多公差到机密房中商议公事。众公差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像是箭穿雁嘴、钩搭鱼腮一般。何涛见状说道:“你们平时都在这房里赚钱使用,如今有了这难以捉拿的差事,却都不做声了。你们也可怜可怜我脸上被刺的字样吧!”
众人回答道:“回禀观察,我们并非草木,岂能不知。只是这一伙做客商的贼人,必定是他州外府的深山旷野中的强人,一旦遇上,便会被他们打劫。他们得了财宝后自会回到山寨里快活,我们如何能捉得住呢?即便是知道了他们的行踪,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们而已。”
何涛听了这话后更加烦恼了。他离开了使臣房回到家中,将马牵到马槽上拴好,独自一人闷闷不乐地坐着。他的眉头紧锁着像挂上了三把大锁一般沉重;他的内心深处填满了无尽的忧愁和烦恼;如果贼人难以捉拿归案的话那么他必定会被配到军州去受苦受难。
只见何涛的妻子问道:“丈夫,你今天为何如此烦恼?”何涛叹息道:“你有所不知,前日太守交给我一纸批文,因为黄泥冈上有一伙贼人打劫了梁中书送给丈人蔡太师庆生辰的金珠宝贝,共计十一担,至今尚未查明是哪些人所为。我自从领了这道命令,一直未能捕获贼人。今日正是期限临近,不想太师府又派人来催促,要求立即捉拿这伙贼人解送京城。太守询问我贼人的消息,我只能回答说:‘尚未查明,未曾捕获。’结果府尹在我脸上刺下了‘迭配……州’的字样,只是尚未填写具体的配地点,我的性命如何,实在难料!”
妻子听后担忧地说道:“这该如何是好?
正当何涛夫妇二人愁眉不展之际,何涛的弟弟何清前来探望哥哥。何涛一见他,没好气地问道:“你来做什么?不去赌钱,到这里来干什么?”何涛的妻子却是个机灵人,连忙招手让何清进到厨房,安排他坐下,又准备了些酒菜,请何清吃喝。
席间,何清向嫂嫂抱怨道:“哥哥真是太欺负人了!我再不济也是你的亲兄弟,你便是再风光,也只是个缉捕观察,叫我一起吃杯酒,又有什么辱没了你的?”嫂嫂叹道:“阿叔,你是不知道你哥哥心里有多苦啊。”何清问道:“他每天赚那么多钱,哪里去了?有的是钱和米,有什么过不下去的?”
嫂嫂便将前日黄泥冈上一伙贩枣子的客人打劫了生辰纲的事情,以及如今济州府尹奉太师之命限期捉拿贼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何清。她说道:“你不见你哥哥脸上被府尹刺了‘迭配……州’的字样,只是尚未填写具体去处。若是早晚捉不着贼人,他实在是受苦。他哪里有心思和你吃酒?我刚才安排些酒食给你,也是看他闷了这么久了。你却怪他不得。”
何清听后恍然大悟道:“我也曾听人诽谤说道有贼打劫了生辰纲去。那是在什么地方呢?”嫂嫂答道:“只听说是在黄泥冈上。”
何清问道:“是什么样的人打劫了生辰纲?”阿嫂回答道:“叔叔,你又不糊涂,我刚才已经说了,是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打劫的。”何清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知道是贩枣子的客人就好办了,怎么会没有办法捉拿呢?何不差遣精明的人去捉拿他们?”阿嫂叹息道:“你说得倒容易,只是没有捉拿的地方。”
何清笑着安慰阿嫂道:“嫂嫂,你不必担忧。哥哥身边有那么多经常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他平时不把他们当作亲兄弟看待,现在有事了,才觉得无人可用。如果让我知道了这伙贼人的行踪,赚得几贯钱使用,对付这伙小贼又有什么难的。”阿嫂听后,忙问何清是否知道一些线索,何清却卖了个关子,笑着说道:“等哥哥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救他。”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阿嫂忙留他再喝两杯。
那妇人听到这里,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慌忙把何清的话详细告诉了丈夫何涛。何涛听后,连忙请何清过来,陪着笑脸说道:“兄弟,你既然知道这伙贼人的去向,为什么不救我?”何清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来历,我只是和嫂子开个玩笑而已,兄弟我怎么能救得了哥哥你呢?”
何涛听后,知道何清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但他此时有求于人,只能忍气吞声地说道:“好兄弟,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计较过去的恩怨了。你只想想我平时对你的好处吧,不要记着我闲时的坏处了。求你救我这条性命吧!”
何清道:“哥哥,你手下有那么多眼明手快的公差,也有二三百人,为何不让他们出些力气?我一个人又怎么能救得了你?”何涛道:“兄弟,先别说他们了。我看你的话语中似乎有些线索,你别把别人当作好汉,快告诉我贼人的去向,我自然会有好处给你。你就让我怎么宽心吧!”
何清却仍然装糊涂,说道:“我有什么线索,我可不知道。”何涛急了,说道:“你别这样对我,我们可是同胞兄弟啊!”何清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别急,等到了紧要关头,我自然会出力帮你捉拿这伙小贼。”
阿嫂在旁边也插嘴道:“阿叔啊,你便救救你哥哥吧,这也是兄弟之间的情分。现在太师府下了钧帖,急着要捉拿这伙人。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你却只说些小贼、不知道之类的话,这样下去可就没路可走了!”
何清听了阿嫂的话,这才说道:“嫂嫂啊,你要知道,我平时因为赌钱的事情被哥哥说了多少闲话、挨了多少打骂,但我从来没和他计较过。他平时有好酒好肉都只和别人一起享用。今天我这个兄弟也有用处了!”
何涛听出何清的话中有话,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线索。他慌忙从身上摸出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说道:“兄弟啊,这锭银子你先收着。日后如果能捉到贼人、得到金银财宝的赏赐的话,我一定全力包办给你!”
何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哥哥,你现在真是急来抱佛脚,平时却不见你烧香。如果我真的需要你的银子,那就是在为难你了。你还是先收起来吧,别以后又来埋怨我。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我就不说了。既然你们两口子都在这里求我,那我就告诉你吧,不过别把银子拿出来吓我。”
何涛急忙说道:“这银子都是官府用来悬赏的,怎么可能没有三五百贯呢?兄弟,你别推辞了。我先问你,这伙贼人到底在哪里有些来历?”何清拍了拍大腿,笑道:“这伙贼人,我早就已经掌握在手中了。”
何涛听后大吃一惊,问道:“兄弟,你怎么说这伙贼人在你的掌握之中呢?”何清神秘地笑了笑,说道:“哥哥,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我有我的办法。你只要把银子收起来,别以后又来埋怨我就行了。我们还是按照平时的交情来相处吧。现在我就告诉你他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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