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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賠。」

一隻手驟然按在她的肩上，力道很輕，但是卻讓人感到不少的壓力。

清冷的聲音從高處傾瀉而下，帶起陣陣涼意。

「很好，看來是欠管教了。」原話奉還。

孟嵐僵硬地轉過頭，還想脫身，直接被定住了。

少年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開束縛，那特立獨行的樣子還有越看越像的臉，確實是江拂白。

孟嵐眨了眨眼睛，神色里的慌張轉瞬即逝：「喲，師父，晚上好。」

「晚上好？」他輕哼一聲，眼底是對她冰冷的審視。

「這也不能怪我，您這突然變年輕，我肯定認不出來啊。」孟嵐道。

「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孟嵐「啊」了一聲，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是啊，您看這，就比如我吧，我的聲音多爛大街啊，這樣子也是，沒準您以後逛街還能看見跟我很像的人呢。」

江拂白輕輕一笑：「可是你化成灰我都認識。」

「……太讓人感動了，師父，能先放開我嗎？」

「不能。」江拂白臉色一變，跟方才的孟嵐做的動作一樣，冰涼的劍尖挑起她的下頜，少女失去一切偽裝，露出最真實的樣子，那張脆弱嬌小的臉最適合驚慌失措的神情，這會讓人忍不住並想看見更多更多。

少女眼睫輕顫，只有這個時候安靜而乖巧。

然而她開口就打破了這樣的認知。

「接下去是摸臉還是親親，怎麼感覺我在占您便宜啊。」

江拂白收回劍，有些嫌棄地後退一步，移開視線。

「原本看你安分了，想讓你留在明光派的。」

孟嵐疑惑道：「什麼，師父要趕我下山了？」

「不要插嘴。」他的眼中多了一絲忍耐和威脅。

孟嵐眼觀鼻鼻觀心。

「既然你那麼喜歡那個男弟子，為師決定……」

「誰喜歡？喜歡誰？」

就這樣，管不住自己的嘴的孟嵐含恨被暫時剝奪了說話的權利。

她有什麼錯，她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罷了。

江拂白看了看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弟子，最後皺起眉，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你真的很喜歡那個凌家的小子？」

孟嵐用力搖頭。

「罷了，你以前也是這樣。」

壓根不看的表現和眼睛裡的真誠，江拂白的眼中閃過一抹孟嵐看不懂的光，然後對方伸出修長的手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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