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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代还想问,万烽火直接掌心向上,那意思是:你再问我就得收钱了。
红姨出的还不是大头?看李坦那副惫懒的模样,也不是有钱的主,莫非大头是马涂文?
不不不,应该是他背后的人。
到了马涂文家,已经时近中午,整个小区破败不堪吵吵嚷嚷,马涂文抱了个吉他在一楼门口练歌,昂着脖子唱:&1dquo;我要飞得更高&he11ip;&he11ip;飞得更高哦哦&he11ip;&he11ip;”
哦哦两个高音上不去,听起来好像有人伸手拽住他的脖子,还连打了两个花结那么残忍。
旁边两个混混儿拍手:&1dquo;好!好!我小马哥唱得太好了!”
木代不动声色环视左近,没什么异常,也没有曹严华口中那辆车,看来罗韧还没到,她乐得在附近转悠,下傍晚时,小区里居然出摊了,有卖油炸豆腐的,也有家门口支愣了几张桌子就卖小馄饨的,木代要了碗小馄饨,低头正舀汤,听到身后响起拖拽箱子的轱辘声。
有个女人打听:&1dquo;那里是三号楼不?”
岑春娇!
木代低头看着汤碗里的紫菜虾皮,脑子里忽然雪亮:难怪岑春娇忽然收拾东西要走,她不是要回老家,而是中途被人截胡了!
以她贪钱的性子,如果能绕过中间人直接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木代装着是在吃饭,眼角余光悄悄瞥向岑春娇,果然,她一路打量着往对面那幢楼去了,不一会就拎着箱子消失在逼仄的楼梯上。
马涂文住三楼。
万事俱备,只等那个罗韧了。
晚上九点多,木代看到了那辆驶进来的黑色悍马,其实她不懂车,但就是下意识觉得这车子极其霸道桀骜,跟小区的风格完全不搭,果然,车上下来的,就是那个罗韧。
木代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车技不错,小区的路堆的七零八落的,他居然开进来了。
罗韧停好车,直奔马涂文的那幢楼,但是进楼之前,似乎忽然有所警惕,狐疑地看了看木代所在的方向。
木代心念微动,她其实没有直接盯梢罗韧,她选了个挺刁的角度,正对一辆车的后视镜,而后视镜的范围,正好是进出马涂文家的那段路。换句话说,她其实是背对罗韧的。
换句话说,罗韧看不出什么,但他就是在那一瞬间&he11ip;&he11ip;起疑了。
师父说过,两种人对身边的异常最为警醒,一种是经历过许多危险,积累起了对危险的第六感,另一种是习武多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个罗韧,似乎&he11ip;&he11ip;兼而有之。
罗韧进楼后不久,木代绕到楼后,这幢楼位置偏,楼后没有对楼,少了很多麻烦,木代套好手套,觑准了马涂文家的那扇窗户,深吸一口气,后背贴墙,蹬地先起,到两米来高时一个半身翻转,力道集中在两只手,其它双足和腹部分力,很快就到了窗边。
窗子关的不紧,里头的声音断断续续,是岑春娇在说话。
&1dquo;落马湖的案子只是第一件,那个刘树海讲,他犯了两桩案子。但是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两件之间隔了那么多年。”
罗韧问她:&1dquo;第二个案子在哪犯下的?”
&1dquo;内蒙,靠近内外蒙交界,二连浩特附近,但具体没说清楚,就说是野糙原。”
&1dquo;死的是牧民?”
&1dquo;是,游牧的。”
&1dquo;死状也一样吗?”
&1dquo;都一样,也是叫人穿了线。但是他说,帐篷里是四口人,所以,情形是一个人捂着脸,好像在躲,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马刀,要砍下去的架势,第三个人两手旁推,好像在劝架。第四个人离开这三个人一段距离,两手拢在嘴边,好像在喊。”
罗韧嗯了一声:&1dquo;是用什么线穿的?”
&1dquo;说是套马索捻开了的,帐篷也不需要砸钉子,刀子在帐篷开了口,用线捆住的,另一头连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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