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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咬牙提劍劈砍,那觸手卻迅疾如電,瞬間穿過劍影刀光,一把將一個已受了重傷的修者捲起,眾人反應過來回身去救援時,只見觸手已逐漸鎖緊,那被裹在其中的修士身上發出骨骼碎裂的脆響,有堅硬的肋骨已經戳破皮肉支棱出來。
海怪又用觸手把那人懸在嘴邊,一邊壓擠著此人的身體,一邊張開血盆大口,接住從他身體裡榨取出來的鮮紅汁液。竟是把此人像個果子般榨汁喝掉了。
眾人驚怒交加,卻無法阻止這一切發生,偶有閃電驚雷的光映在他們面孔上,便照亮了大家眼神中深切的絕望。
海怪咂了咂嘴,將那被榨乾的屍拋開,開始選擇下一個受害者。
眼見那觸手又要穿透另一人的肚腹,恰在此時,有一劍西來,破了天光,劈開雲海,橫貫長空,如一道長龍般直直斬入水中,化作了萬道金光,凌厲劍氣竟將海水也劈開了兩半。
那一瞬間光華耀目,幽暗環境下驟然發亮,眾人下意識抬手去遮眼,只耳邊聞得劍氣錚鳴之聲,隨後海怪的巨大哀嚎聲響徹耳際,這聲音似能擾人心智,大家連忙閉目打坐,運轉著剩餘的功力全力抵抗,好不容易捱到聲音平息下來,眾人打量四周,這才發現眼前已然風平浪靜。那一劍之力,竟能還得天地之間碧海藍天。
片刻前還在肆虐的海怪非常對稱地被劈成了兩半,一把金劍釘在其屍不遠處的沙灘上,劍下釘著只巨大的、尚在跳動的肉團,竟是那怪物的心臟。
一劍之威,竟至如斯?
眾人甚至顧不得劫後餘生的喜悅,訝然抬頭望去,但那柄劍的主人卻未曾現身。
很快有人驚呼一聲,招呼大家仔細去看釘在海怪心臟上的那柄劍——劍長三尺,刃開雙鋒,通體金光,劍柄雕龍。
張揚至極,囂張之極。
一如它那狂妄到三界皆知的主人。
這是斬龍劍。
劍術已成君把去,有蛟龍處斬蛟龍。
在場沒有人會認不出這柄劍,他們此行本就是要去挑戰這柄劍的主人。
有人顫聲道:「不知尊駕已至,有失遠迎。」
雲層之中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還要戰嗎?」
遍身血水的人抱拳:「蘇某自愧不如。」
那雲層中人聞言,輕笑一聲,竟不露面,逕自離去,狂傲至極。
隨著一聲呼哨,那柄斬龍劍也追隨而去。
眾人沒有看到此人的面容,只看清一身在風中獵獵飛舞的玄色衣袍和他頭頂的碧玉鎏金冠。
但所有人都知道,除了歸一魔尊,此人自不做第二人想。
後來,這段故事傳得人盡皆知,原來是修真界聲名鵲起的天才修士蘇瓊霄給歸一魔尊下了戰書,兩人約戰於北海盡頭。蘇瓊霄前往約好的地點途中卻遇到了海怪,隨行眾人死傷慘重。後來還是歸一魔尊等了半日沒等到人,煩躁地順著海邊一路摸過去把餘下的人給救了下來。
兩人沒有正式交手,但高下已分,修界對歸一魔尊越加忌憚。
當然不乏有些人覺得其中有陰謀,說不定那海怪就是受歸一那廝指揮才埋伏在那裡的。但當事人蘇瓊霄顯然不這樣認為,這一點從他逐漸改變的著衣風格——比如愛穿玄袍,喜帶玉冠等行跡中可窺一二。
至於斬龍金劍,自然是他模仿不來的,幾乎整個三界都在好奇,歸一魔尊到底是從何處尋來了這樣一柄神兵利器。他們更好奇,為何這樣厲害的法寶,在此前竟然名不見經傳。
有人說這定然是某位上仙遺留在人間的仙家法寶,也有人說這是用無數血肉和殘魂澆灌熔煉出的魔器。
歸一魔尊當然沒有熱心到會給他們解答這些疑問,因此,斬龍劍的來歷至今仍是一個謎團。
薛宴驚失了憶,自然不知這些前因後續,這夢做得也沒頭沒尾,只是夢到了那西來一劍,隨後便醒了過來,夢中那一劍的威勢,竟似要把天地都劈成兩半去。她摸了摸嘴角,覺得自己有些想吃海鮮了。
薛宴驚揉了揉眉心,揉碎了夢中那一片雲海天光。
她起身給自己倒了杯茶,又踱步到窗邊,給瓷盆里生長的一片翠綠澆了水。
這是醫修建議的,說是為了讓她保持情緒平和,平日可以養養花草什麼的。薛宴驚在養死了幾盆蘭花和一盆霸王樹後,痛定思痛,最後乾脆從六師兄那裡薅了一把蒜苗種在盆里,看著它們在陽光下散發著勃勃生機,心情倒也算愉快。
昨日三師姐和六師兄含糊地問她,是否還有別人可以投靠,有別處可以去散散心。
薛宴驚想了想,只能無奈搖頭,她生母早逝,父親在她拜入玄天宗後,也自去飛升了。自古便未聽聞有修者升仙后還能返回凡間的例子,薛父自然也無法為女兒撐腰。唯一算得上有些關係的,大概就是她那自幼定親的未婚夫婿了。
她那未婚夫婿叫作沈滄流,是修真門派平沙落雁樓的少主,兩人的父輩有些交情,自幼便給他們二人定下了婚事。
但薛宴驚初初歸來玄天宗之時,三師姐便著人通知了平沙落雁樓,對方送來了回信,信中言辭懇切地表達了對薛宴驚的關切,人卻一直不曾露面,想想也知道大約是對這樁婚事有了別的考慮。
就算沒有,薛宴驚也不打算去投奔他,如果要依附別人「不變心」才能活著,那也未免太可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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