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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好脾气地打着圆场，“爷爷，我都不气了，您就更别生气啦！”

  秦炅直心思早就不在京剧上，冷哼一声，“你这小丫头就这么好哄？也不怕吃了那小子的亏！”

  “哎呀，您别板着脸嘛，看起来多吓人！”

  接着，完璧如也学他双手抱拳的样子，别过脸，语气娇纵，“哼，您要还这样，那我也生气，咱们比一比！”

  秦老爷子果然拿她没办法，神色稍微放和缓了些，语气不自然看着秦斯铭。

  “遇上如丫头真是你小子福气，”虽然这是自己亲孙子，秦炅直一向对他苛刻，“昨晚这种事不许再生！”

  秦斯铭端端正正站在老爷子面前，默然听着，微微点点头。

  语气还如以往冷淡，却掺了点谦卑，“知道错了。”

  他安抚似的揉了揉完璧如的丝，“带了些早点，一起吃。”

  完璧如看着气氛终于和缓，欢快走向餐桌，把精致包装拆开。

  盒子外壳印着她最喜欢的早点铺，完璧如心情更好，招呼秦炅直赶紧过来吃。

  爷孙俩跟着落座，秦斯铭从保温袋中拿出一杯温热奶制品递过去。

  一旁的秦炅直没好气睨他一眼，“也不知道给人打开。”

  完璧如不在意晃晃脑袋，带着单纯的笑，“看我的。”

  她咬牙切齿把瓶盖打开，又换上一副神气表情，“是不是很厉害！”

  秦炅直倏然被逗笑，宠爱看着完璧如，模样有些无奈。

  “不过，”完璧如又想起来昨晚的事，毫无察觉地开口问秦斯铭，“你后来去那儿了呀，没生什么事吧？”

  昨天在盛崎庄园，秦斯铭自从在窗边接完电话，更加不在状态。最后甚至抛下自己，一个人去办事，真是太奇怪了。

  她低头喝杯中乳白奶制品，正巧错过秦斯铭转瞬即逝的晦暗神色。

  也没看出来男人开口前的刻意掩饰和迟钝异样。

  没等这个话题继续开展下去。

  “啪”的一声沉闷撞击声响起，她倏然不轻不重放下那个厚壁玻璃瓶，掩着唇，只露出一双因为错愕和慌乱而圆睁的杏眼。

  爷孙俩似乎意识到生了什么，神色严肃，目光聚焦在完璧如身上。

  整个餐厅陷入沉默。

  牛奶含在完璧如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跑到半开放厨房的水池边，费力吐干洗净，回到餐桌边艰难开口，“这不是豆浆？”

  “……”

  秦斯铭大概也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情，他动作僵硬地拿起杯子辨认，良久才开口，“抱歉，买错了。”

  他歉疚着帮完璧如拍拍背部，“璧如，没事吧？”

  秦炅直不满地望着他，“怎么，出国几年就记性差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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