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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蜷縮在沙發上，抱著玩偶，完全不想動。

*

傅靳到家時，客廳只亮了一盞暖黃的落地燈。

程時躺在沙發上應該時睡著了，毫無反應。

短短一天，原本空蕩的像酒店的房子此刻充滿了生活氣息，柜子上的飾品，書籍，沙發上可愛的抱枕，陽台上的綠植，窗邊的風鈴。

他在原地怔了好一會兒，才有所動作。

傅靳沒有換上家居鞋，他光著腳走到沙發前，屈身將人抱緊懷中。

明明程時也不矮，被傅靳抱在懷中，看上去很小一隻。

程時睡得很沉，顯然累的夠嗆，傅靳抱他，不僅沒吵醒他，甚至自己還主動在傅靳胸口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像小貓撒嬌一般。

傅靳目光漸沉，他將程時送回房間，像獵人一般在黑暗中靜靜的注視著毫無防備的獵物。

*

程時做了個噩夢，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秒》被影響了，夢裡他被人追著跑，黑暗寂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他因奔跑而產生的喘息，和身後不遠不近怎麼也甩不掉的腳步聲。

耳邊身影越來越近，程時回頭，措不及防對上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

程時猛地驚醒，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緊繃。

他緩了會兒，撐著身體坐起來，於黑暗中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抬手打開床頭的小燈，翻身下床。

程時愣住，床邊沒有鞋……

他好像是在沙發上睡著的，怎麼會在臥室？

程時光著腳走出去，剛好傅靳從廚房端著晚飯出來。

程時：？？

這什麼情況？

「醒了？」傅靳平靜的說：「收拾一下吃飯。」

程時聽話點頭，轉身就要回房。

「穿鞋。」傅靳。

程時快步到沙發處，將鞋穿上，耳朵尖逐漸變紅，穿好鞋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走。

等程時調整好狀態在出來的時候，傅靳不知在和誰通話，看到程時出來和對面說了句什麼，然後掛斷。

程時坐到傅靳對面，晚餐是牛排加意面，這也正常，他記得傅靳在成年後是在國外讀的大學。

「你很喜歡西餐嗎？」程時問了一嘴，他感覺是這樣，問也是確定一下。

沒想到傅靳否認了。

「不喜歡，只是做起來簡單。」傅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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