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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这一杯，祝你们百头到老&he11ip;&he11ip;”

  &1dquo;这一杯，祝你们早生贵子&he11ip;&he11ip;”

  &1dquo;这一杯，祝你们&he11ip;&he11ip;”

  她终于是倒了，趴在桌子上，酒瓶被她打翻，哗啦啦的响声，那些酒，就这么洒在了她脸上，然后混着她的泪水，湿润了她整张脸。

  史景铭一直坐着，她敬一杯，他喝一杯，酒是什么味道，苦的?涩的?酸的?他喝着，仿佛一本白水。

  坐了好久，才抽了旁边的纸巾，一点一点把她的脸擦干净，动作缓慢而轻柔，如同画画一般细细描绘，这眼，他要记住。这眉，他要记住。这鼻，他要记住。这唇，他要记住&he11ip;&he11ip;

  此生，只爱她一个，不会忘，不能忘，不敢忘&he11ip;&he11ip;

  他拿出电话打给柯白然。&1dquo;过来接她吧&he11ip;&he11ip;替我好好照顾她&he11ip;&he11ip;”

  柯白然赶到的时候，只看见史景铭坐在餐馆的角落，他的怀里抱着细云，痴了一般，眼里似乎再容不下其它人，其它事，其它物。

  她就感觉，他们两个已经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两颗心，别的人走不进去，他们也不想走出来。

  就算聪明阴险如颜华阳，也再不会有一丁点办法，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绝对的封闭，绝对的牢固。

  她想，此生，细云不会再爱任何人，也许她会属于颜华阳，而史景铭也不会再爱任何人，也许他会找一个合适的女人结婚生子，一辈子彼此尊重，却不会再有跳动的热情，也无爱人的心。

  她忽然很想知道，颜华阳在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当他什么都能得到，就是得不到那颗心的时候，会不会后悔当初的棒打鸳鸯。

  细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出租车里了，她看了一眼车窗外面，又缩回到了柯白然怀里。

  &1dquo;细云&he11ip;&he11ip;”柯白然唤她。&1dquo;有没有哪里不舒服&he11ip;&he11ip;”

  她指着心脏的位置。&1dquo;这里不舒服，可是却没有办法。”她轻声的说，然后问她。&1dquo;你知道我爸爸教会我的第一句词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

  细云闭上眼睛，她小时问过父亲。&1dquo;爸爸，你有多想妈妈?会像我想吃奶妈的桂花糕一样想吗?”那时，奶妈已经过世三年。

  父亲把她抱在怀里。&1dquo;爸爸的想，不是细云的想&he11ip;&he11ip;”男人轻轻抚着女儿的头。&1dquo;细云吃不到奶妈的桂花糕，会吃其它人的吗?”

  &1dquo;会啊。”她点点头。&1dquo;厨房来的师傅水准快赶上奶妈了&he11ip;&he11ip;”

  &1dquo;细云可以找到替代奶妈的桂花糕，可是爸爸却再也找不到可以替代你妈妈的人了，十年生死，阴阳两隔，不自量，自难忘&he11ip;&he11ip;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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