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成武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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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说了一堆客套话，方父从包里取出体检单，有些犹豫。

毕竟自己孩子的身体情况，实在是堪忧。

他这个做父亲的，这时候实在心里没底。

“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

“要是不行，就……”

看了眼方奕，方父没再想下去。

一咬牙，递给了报名老师。

体检单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棕褐色的木桌显得有些沉寂。

哪怕是九点钟的阳光照在上面，竟也显不出什么光亮。

姓名：方奕

体检项目……

高血压、心悸、乏力、哮喘……

慢性伤寒、风湿……

这一串的病症，仿佛一道深渊，将方奕吞没了。

彻骨的冷寂。

在一个十七岁少年的身上，在如花般美好的年华……

“唉……”

“也不知道能不能报名。”

“这么多的病，还要来习武，爸妈真是……”

方奕心头苦笑，他明白父母的好意，可是这种病恹恹的身体去习武，难道不是嫌命太长吗？

不消说别的，就心脏病，一旦剧烈运动，那可是说没就没啊。

而且，高血压也禁止剧烈运动，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

正想着，却听方父说道。

“老师，这是孩子的学费，你清点一下。”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油纸袋，裹得紧紧的油纸袋，勒得钱币都变了形。

粗糙的手指慢慢地解开纸袋，一大沓的纸币舒展开来。

“小奕，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工厂中午要加班……”

“晚上要记得吃饭啊，我和你妈还不知道几点回来呢……”

“你舅送来的旧衣服，你看看能不能穿……”

一瞬间，过往的种种话语，全都涌入了方奕的心头。

那一声声的叮嘱，父母的节俭和苦难，多少年的辛劳……

“妈……”

“我不……”

方奕泪眼婆娑，哽咽着唤了一声。

面对着父母近乎一辈子的积蓄，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一刻，他不想去什么武馆，他什么都不愿去想了。

心中激荡的悲伤和感动，令他难以自抑。

“别胡说。”

“是妈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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