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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岑頷，「大奶奶。」

寧雪瀅問道：「世子用過早膳了嗎？」

天色尚早，伯府各灶房剛剛冒起炊煙，也給偌大的府邸增添了煙火氣。

「還未。」已事先提過醒，青岑索性請寧雪瀅幫忙，也能多個助手。

逢九之日，青岑一向謹慎，不容他人接近書房半步，縱使是信得過的心腹，但寧雪瀅不同，她是世子的髮妻，早晚會知曉這個秘密，沒必要嚴防死守。

「待會兒大奶奶若是不忙，可否幫卑職取份早膳來。」

寧雪瀅求之不得，「好。」

辰時二刻，飯香撲鼻，有鄧氏的交代，廚役們特意為玉照苑的兩位主子準備了進補的膳食。

作為過來人，知道婚燕爾容易縱歡過度，又逢冬雪降溫，合該滋補一番。

沒一會兒，寧雪瀅親自端著擺放整齊的托盤走向書房。

僕人們紛紛讓路，有嘴甜的，已將世子夫人的賢惠之名傳遍整座伯府。

青岑接過托盤，發覺寧雪瀅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下瞭然，「大奶奶想進去？」

「可否讓我瞧上一眼？」

那是自己的丈夫，寧雪瀅恰到好處地表露出了擔憂之情，可心裡明鏡，衛湛未必買帳，還可能會覺得她多管閒事。

可一方隱瞞，自然會引起另一方的探知欲，不能怨她。

再者若想日子過得長久，夫妻該坦誠才是。

青岑默了默，不似先前坦誠，「抱歉，卑職無法替世子做主。大奶奶真想知道實情，還是明日親自向世子詢問吧。」

說完轉身走進書房。

寧雪瀅沒有不識地跟進去，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雅致的書房內，門窗緊閉，青岑在連通裡間的碧紗櫥前停下。

面前赫然多出一堵青石泥牆。

擰動牆體上凸出的一處機關，泥牆的左側開啟一道小窗，正好能塞進托盤與食物。

「小伯爺，用膳了。」

青岑換了對衛湛的敬稱，左手悄然握在了背後腰間的刀柄上。

一聲低笑傳出小窗，醇厚空靈，漫不經心，「唰」地一下將托盤扯進小窗。

「握刀做什麼？」

青岑垂下手，「卑職在自保。」

裡面的人「喔」了一聲，執起筷箸，挑出一片姜丟出小窗，「主子不吃薑，難道不知嗎？」

青岑沒有異樣，早已習慣這樣的相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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