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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人收不住的说了一堆，满脸都是初为人父的激动，“干完这一票，我就给我儿子准备满月酒。”

  肖明吐口烟雾，目光落在远处。

  “老弟，你跟雇主……”中年人误以为他看的车子方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该想的不要想，看开点。”

  肖明闷头抽烟。

  一根烟不知不觉就抽完了，肖明问中年人要了一根。

  中年人拔了烟给他，将空烟盒丟地上踩，抖掉皮夹克上的烟灰看天，“老弟啊，你觉不觉得闷得慌？”

  肖明扣着打火机点烟，嗓子里出近似“嗯”的音节，模糊难辨。

  “按理说这个月份，这个天气，不应该闷成这样子。”

  中年人边说边把枪拿出来，握在手里，神色警惕，“不行，老弟，我去转转，你小心点。”

  肖明叼着烟点头。

  中年人前脚刚走，肖明就被叫到车上。

  林少南吃完了巧克力，负面情绪得到暂时的压制，周身气息没那么暴戾。

  肖明拿出小本子写字。

  -喝水吗？

  “不喝。”林少南说，“你有手机为什么不直接打字？”

  肖明写，习惯了。

  字规规矩矩的，棱角分明，像他的轮廓相貌。

  车里静了会，林少南轻吐气，“这件事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肖明没写字，他翻着小本子，里面几乎都是他回答这人的问题。

  本子就要写完了。

  林少南侧过身问，“你想要什么？”

  肖明抬头看他。

  林少南启唇，“写。”

  肖明还是看着他，眼里没东西，却无端令人压抑。

  林少南给他一张支｜票，“数字你自己填。”

  肖明看了眼腿上的支｜票。

  林少南说，“过了今天，我希望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肖明没动静。

  就在林少南以为这场谈话可以结束的时候，他看到边上的人快写了什么举起本子。

  -为什么？

  “需要我提醒你吗？”林少南唇角一牵，“肖明，我是雇主，规矩是我来定的，你只负责执行跟遵守两样。”

  肖明把小本子放下来。

  “今晚我就会带他去别的地方，之后会是的开始。”

  林少南淡淡道，“我不希望跟他有关的一切再出现。”

  肖明在本子上写，那你应该先划掉自己。

  这话他没给林少南看。

  林少南突兀的说，“江洋跟我打听过你的事，他对你有意思。”

  肖明把帽盖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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