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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喜歡我嗎

嚴綏安從來沒想過「放棄」蕭時辰這一回事,相對的,他一直想讓蕭時辰放棄他。他覺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偽裝得很好,自被餘子暉找到並接回北方塔後便隻字不再提有關蕭時辰的名字,哪怕是二人重逢之後也始終保持著疏遠的距離,面上也沒給過對方什麼好臉色。明眼人也都看得出來嚴綏安如今是不怎麼搭理蕭時辰的,幾乎是處處躲著的,甚至還私底下聊天的時候勸蕭時辰,畢竟當初他們也沒有進行精神連結,也不用為什麼義務負擔強行待在一起,既然人家對你已經不冷不熱了,自己也沒必要去熱臉貼那個冷屁股。可蕭時辰真就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或者說根本沒拿他們的話當回事,好幾次中午吃飯的時候都還能看到他拿著餐盤跟在嚴綏安後面,「阿嚴阿嚴」地叫著,只覺得他丟作為哨兵的臉。但其實,在蕭時辰說出那一句話的時候,他就有一點後悔了。他的本意是想告訴嚴綏安,他也並不是什麼都做不成的廢物,只要嚴綏安開口,他就能為他做任何事情,也願意陪著他去做所有想做的事情。而後他又覺得這話說出來,是否會讓嚴綏安覺得是份負擔。或許真的如同別人所說的一樣,嚴綏安已經放下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只是礙於情面,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婉拒他,所以也一直默默縱容著他的跟隨。蕭時辰自認自己並不是個容易陷進死胡同里的人,但在碰到嚴綏安的時候,自己總是會被一堆想法給折騰得頭疼。於是借著一句一醉解千愁,拽著沈洲和許燃陪他去買醉。「我們通行證審核還沒批下來,擅自離塔回頭就得寫報告上去。」沈洲推了推鼻樑上的眼睛,把殘酷的現實擺在他們面前。末了,又接著更加殘酷地說道:「你那份五千字的報告還沒寫完。」許燃也不是能待得住的人,終端上的大大小小遊戲在被他來中心塔後來回打了好幾遍,天天在家裡遊蕩著喊著無聊,蕭時辰來找他們的時候,就瞧見許燃有氣無力地癱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發呆,一邊的沈洲倒是見怪不怪地正在和誰聊著天。「我現在連酒的味道都已經記不得了。」許燃憂傷地抱著沙發上的靠枕,撇著張嘴十分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該來的,在西方塔他想去哪就去哪,沒誰能攔得住他,大晚上睡不著就出去在沒什麼人來往的公路上飆車,那叫一個痛快。而現在訓練基地仍然還在最後的完善階段,有些設施都未能得到使用允許。他路過靶場千百次,次次距離摸到槍有一步之遙,然後也次次被旁邊的黃色的指示牌給停住了前行腳步。真是天要亡他,所以在聽到沈洲的提醒後,他倒是突然有了精神,一股腦兒從沙發上坐起來,整個人跟迴光返照似的,神采奕奕地說道:「咱們翻出去不就好了。」「別指望我。」三人中在破譯方面最有兩把刷子的沈洲先否決,不急不緩地接著說道:「這中心塔的防禦密鑰里里外外共三層,且不是固定的,即使我能讓防禦短暫地失效讓我們出去,但回來的話我也不敢擔保。」蕭時辰挑著眉,明明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明知故揶揄沈洲,問他怎麼知道的。沈洲也沒跟他客氣,直接將自己的終端轉過來,打開了某一個文檔,密密麻麻的一串紅綠相交,如煙花似的可勁燦爛。許燃也湊過來,上手一翻,再一看時間。好傢夥,這時候自來了以後,就沒停下來破譯過啊。沈洲這人的裝扮很有欺騙性,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帶著個金絲框眼鏡,穿得也比較樸素,顏色不怎麼花哨,讓人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家長口中學習優異的鄰家哥哥。蕭時辰第一次見到沈洲的第一面時把他當成了嚮導,因為他的身材卻是不像一般的哨兵那樣健碩,個子也差了個平均身高兩三厘米的樣子。合作組隊的時候,十有八九見到他都是看著手中的終端,偶爾別人同他說話了才應付兩句。直至有一次,在因為情報錯誤導致地理位置判斷失敗,他們隊伍直接全部撞上敵方火力口被迫立即撤離。蕭時辰當時作為小隊隊長選擇了斷後,因為左肩膀不慎還中了一槍導致移動度減緩,與前方撤離點落下了一定的距離。奈何身後追捕他的人太多,他只能選擇另一條路,吸引全部火力到他這邊,以幫助其他人員能夠都安全離開。就在他身藏在一棵大樹後面,他的精神體——一頭兇悍的西北狼同時埋伏在另一側,打算背水一戰之際。不遠處就傳來一聲響徹雲霄的吼叫,叫得大地也開始顫動,不止蕭時辰,就連追擊過來的人也都是一愣,隨後雙雙進行了防備狀態。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一道巨大黑影從眼前掠過,蕭時辰剛抬起手臂就猛然驚覺這道黑影並不是衝著他來。果然,下一秒,身後就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蕭時辰也並沒有第一時間起身去看,而是等聲音都平息了之後才慢慢走了出來。然後他就看見在身後的那片空地上,追擊他的人都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旁邊石頭上一隻黑熊坐在那邊,用舌頭舔舐著爪子上剛剛作戰時留下的污穢,見到蕭時辰靠近,也自若無物地甩甩腦袋。「蕭隊。」聽到有些耳熟的聲音從身後處響起,蕭時辰原本快要放下的槍又舉了起來。灰熊的主人從不遠處緩緩走過來,又走近了幾步,讓蕭時辰看清楚了他的全貌。沈洲把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扔掉的通訊器又遞還給了他,淡淡地說道:「該歸隊了。」也是自那時起,蕭時辰對沈洲的看法變了,甚至後來一度把沈洲排在了人生最不能惹的榜單中的第四名,前三名是:生氣的嚴綏安,煩躁的鄭軼和不講道理的餘子暉。而且,他們這四個人,除了嚴綏安,都是有一點嗜酒的人,其中看上去最能喝的許燃反而是酒量最差的那一個,沈洲和蕭時辰不分伯仲。但論喝酒瘋的話,那蕭時辰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這幾天嚴綏安都並沒有再睡在了辦公室里,下了班吃完飯以後就會回到家裡。現在他和蕭時辰的相處倒是有點反過來了,今天去向鄭軼歸還消磁器的時候對方看穿了他欲言又止的模樣,主動跟他說他也不是很了解蕭時辰的行蹤。「你要找他的話,可以直接給他發信息。」「他應該很快就會回你。」對方這麼跟他建議。看餐桌上放著的水杯就知道他的主人並沒有怎麼回過家。水大概是不能再喝了,嚴綏安走進廚房燒了一壺熱水,隨後倒掉原有杯子裡的水,等水壺的熱水放涼了一會兒才倒入玻璃杯中,再將玻璃杯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來的位置。愣愣地杵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嚴綏安到底還是打開了終端,在那個依舊沒有被備註的消息欄里敲敲打打,打了一行字後又刪,來來回回,大概過了十多次,他才總算下定決心發出去。他問蕭時辰今晚要不要給他留門。但其實對方回不回,他都會這麼做,因為他這幾天也是這麼做的。嚴綏安現在也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了,原本自己給自己所做的一切規勸和設想都在蕭時辰那一句「別放棄我」給打得潰不成軍。他背靠在沙發上,打開個人終端,從中調出一份加密文檔,隨後又調出了一張圖。今天上午的照常例會上難得的沒有什麼大空話,而是給他們頒布了任務。上面讓他們自行組隊前往四處敵方當時留下的實驗基地,進行排查檢測,以供日後再次重建屬於他們自己的研究所。「如有額外發現,不得隱瞞,盡數上報。」「是。」文檔打開的瞬間,TnL三個字就率先占據了屏幕中央一大塊區域。這份文檔幾乎已經快被保存著翻爛了,上面到處都有各種各樣的圈畫批註,甚至在尾頁還有存檔者自己畫的思維圖。嚴綏安一邊翻著,一邊將圖上的四個地方圈了出來,最後在左上角的那個圖標上打上了勾。就在他正準備起身給自己倒杯水解渴的時候,家裡的門就被一把推開了。門是嚴綏安故意沒鎖的。但他也沒料到蕭時辰會在這個點回來,他自消息發出後就反覆看了好幾遍消息欄,但都沒等到對方的回覆。因為沒開燈,嚴綏安只瞧見了蕭時辰一隻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還是很大一把的那種,隨後就聞到了身上一股很大的酒味,衝著他當場蹙眉。「啪嗒—」客廳的燈被人打開。搖搖晃晃的蕭時辰一手扶著牆,髮絲凌亂,臉頰通紅,不知是幹了什麼事情胸腔一下一下起伏著,不住地喘著粗氣。「蕭時辰。」嚴綏安輕喚了一聲他,見他沒有回應自己,於是慢慢走進他:「怎么喝酒了。」直到走到蕭時辰跟前,對方猛地一抬頭,原本迷茫的雙眸在看清來著後頓時變得澄亮,咧開嘴,朝著嚴綏安一頓傻笑。「給。」一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花就這樣出現在了嚴綏安的面前,甚至根部還帶著點濕漉漉的泥。再看蕭時辰身後的地板,白瓷磚上硬是也留下了一串泥印子,甚至連哨兵的褲腳管也都沾滿了泥巴。「你出塔了?!」嚴綏安當即一驚,覺醒者活動區域嫌少會有綠植出現,因為塔中心防禦設備開啟後會形成一道無形的保護膜,在膜的作用下改變區域環境,好讓覺醒者不因五感敏感受到外界的干擾。顯然,蕭時辰遞給他的這種鮮艷的,大概只能生活在溫室里的花並不可能出現在中心塔區域裡。蕭時辰或許是真的喝多了,繼續對著嚴綏安笑,然後把手裡的花又往嚮導面前遞了遞,帶著一點因為長時間未喝水所以有些嘶啞的嗓音說:「送給你。」嚴綏安想到沒想,正要接過來,對方就倏然「呀」了一下,收回送出去的花,翻著衣兜像是在尋找,但尋找了一圈都無果後,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就把自己的外套給脫了。「誒。」嚴綏安被他這個舉措給整迷茫了,剛喝完酒的人隨意脫衣是很容易著涼感冒的,雖然身為覺醒者體格會更好些,但免不了也會生病。蕭時辰側過著身子不讓嚴綏安碰他,然後把自己脫下來的外套從底部把花包裹好後一把推入了嚴綏安懷裡。「阿嚴愛乾淨。」蕭時辰又是一傻樂:「這樣就不髒了。」說罷,又自己一個人跟神龍擺尾似的,扭扭歪歪地上樓去了。嚴綏安抱著懷中的一束花,腦子完全沒轉過來,但他也沒傻站太久,先去把打開的門給關上,然後憑著記憶找到了放在陽台的花瓶。裡面的花早就已經枯死了,底下連一滴水都已經沒有。嚴綏安三下兩除二就收拾好了有些髒兮兮的花瓶,灌上水,把蕭時辰送給他的花好好擦拭了一番後放了進去。原本枯了的花他也沒有就隨意丟棄到一邊,甚至還拿了一塊布將它們都謹小慎微地包裹起來。等處理好了一切後,他才上了樓,徑直朝著蕭時辰的房間走去。對方的房門虛掩著,不用費力就能推開。嚴綏安一開始沒見到哨兵,走進去才發現對方把自己縮在床頭櫃旁邊的小角落裡。對方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雙眼放空,不知所謂地看著剛剛被他送了一捧花的嚮導在他面前蹲下,和他平視。「阿嚴。」哨兵的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波動。嚮導「嗯」了一聲以示回應。「喜歡嗎。」好像是覺得自己表達得不夠準確,又補充說了一遍:「花,我送你的花。」「你喜歡嗎。」「喜歡。」嚮導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喜歡你送我的花。」「我很喜歡。」蕭時辰歪著頭,像是想通過嚴綏安的表情判斷他有沒有在說真話,但是屋內太暗了,沒有開燈,只有外面的月光堪堪照亮了半邊屋子。半響,向兵才又向哨兵開口:「蕭時辰。」「為什麼要送我花。」嚴綏安不知道蕭時辰是不是真是喝醉了,因為對方的那雙眸子過於明亮,像是品質上等的黑曜石一樣,讓人挪不開目光,深陷其中。對方嘴角上揚,露出點笑:「因為喜歡。」「因為喜歡你,所以想送你花。」嚴綏安不可控地抖了一下,此前蕭時辰沒少跟他說喜歡,幾乎是天天掛在嘴邊,他也就當作對方的口頭禪沒怎麼在意。但偏偏今天,他的心開始極狂跳。「喜歡我嗎。」哨兵突然動了身子,但許是縮得久了,一時間也沒站起來,只是抬著下巴,像是一隻想要主人摸頭而瘋狂搖尾巴的小狗。「阿嚴喜歡我嗎。」「阿嚴喜歡蕭時辰嗎。」哨兵眼巴巴地希望得到嚮導的回應,他很有耐心地等著,等到腳都開始發麻,牽扯到小腿,隱隱作痛,他都沒有等到。他有些落寞地跌坐了回去,但他還是很開心,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今晚夢裡的嚴綏安會願意和他說了那麼多話。或許是因為他摘得花好看吧。這般想著,在酒精的作用下困意漸漸上頭,眼皮有一搭沒一搭地合上,卻又被他撐著張開。因為他還想趁著現在「清醒」,拉著他的嚮導再說幾句話。忽然之間,他感覺到一隻冰涼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一點點,安撫他體內因為短時間攝入大量高濃度飲品而翻滾的難受。同時,他還感受到對方急促的呼吸聲,覆上他眼睛的手也在止不住輕顫。蕭時辰小聲地又喚了一聲對方的名字。下一秒,他的唇瓣貼上了一片柔軟。出於本能的,哨兵立刻緊緊湊上去,張開嘴,記憶深處曾經共度的歡愉被重喚醒,體內的每一處肌膚,血液仿佛都在叫囂著想要得到更多。今天的夢是個難得的美夢,蕭時辰想。在徹底擁著對方倒在床上,意識開始渙散之際,耳邊又傳來話語聲。他沒有聽清,所以閉著眼睛,撒嬌讓對方再說一遍。而這一遍,他聽清了。「喜歡。」「嚴綏安也喜歡蕭時辰。」作者有話說:如果喜歡的話請多多留言收藏吧~~~~~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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