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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柠也渐渐相信他是刚从暖和的地方过来，不然他这身打扮放在东北的外头，半小时就给他冻成冰雕。

  蒋：“我们等下去哪？”

  余柠脱口而出：“去看冰雕。”

  说完她就觉得最毒女人心是没错的。

  也不晓得蒋是没反应过来，还是装傻充愣，他说：“好，我来冬城都没看过冰雕。”

  店员端着托盘过来上串，“两位喝点儿什么，酒饮料都有。”

  蒋看了眼余柠，余柠道：“两个红苹果。”

  店内还有其他客人，每桌都热热闹闹的，只有蒋和余柠这桌像是开了静音，中途，蒋说：“这家店没有辣面吗？”

  余柠不冷不热：“菜单上没写就是没有。”

  蒋：“不是每家店都有？”

  余柠：“专门卖面的也不是每家店都有一样的面。”

  蒋：“早知道去以前那家吃好了。”

  余柠不搭茬。

  她可不想，高中毕业之后，她不想再看到那届的所有同学和老师，很怕走在路上碰见熟人，就连一些跟蒋去过的店，她也都不再去了。

  两人吃完宵夜走出店门，余柠道：“就在附近，走着去吧。”

  “嗯。”

  室内热的人脸烫，外面冷风吹了半分钟，身上的燥热就没有了，余柠裹着羽绒服，戴着帽子，尽量把脸挡在围巾之后。

  蒋皮衣里面就是一件正常的T恤，双手插兜，他走到余柠身边，余柠不信他不冷，但他什么都没说。

  光是走到看冰雕的位置就花了半个小时，此时凌晨四点多，周围只有各种颜色的冰灯和各式各样的冰雕，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倒像是私人观景区。

  蒋左看看右看看：“就这些？”

  余柠：“嗯。”

  蒋：“你们整个城市就靠这点东西吸引外来游客？”

  余柠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回：“我们全省就靠这个。”

  蒋：“怪不得不达。”

  余柠莫名的升起了家乡荣誉感：“谁让你看了。”

  蒋：“你让我看的。”

  余柠一噎，慢了几秒道：“这种东西是给外行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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