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魍魉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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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那便先办这桩事吧。”

“小姐要采买婢仆吗？那我去叫人牙子来吗？”

清友一直一言不的站在一边，在舒婉灵提到要采买仆从的时候终于神色微动，疏香明白她在想什么，伸手轻轻拽了下她的衣袖，摇了摇头。

“不急”舒婉灵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开口问道“清友若是有什么建议，不如说来听听，我可以做个参考。”

清友的嘴唇抿了抿，开口道“其实小姐若是想要采买婢仆，有更便宜的地方，那地方的奴籍过得很苦，但。。。那里鱼龙混杂，对小姐来说不够安全。”

“恩？听上去不错，那我们便去瞧瞧。”

“小姐。。。”疏香刚想开口阻止，舒婉灵却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怕，我有你们在，不会有危险的。”

“是。。。”疏香虽是应了声，但面容难掩担忧，回头看了清友一眼，叹了口气。清友知道疏香在责怪自己，便也不做声的低下了头。

舒婉灵让霜花收拾停当，一行人坐着马车出了门，而目的地是京都最混乱的边界：魍魉城。舒婉灵隐约记得自己在意识空间的系统地图上，看到过这个地方，却没仔细研究，本想进去再看看，但碍于人多，怕自己进去会没了气息吓坏众人，只好问起了身边的万事通。

“褚夜，你对这魍魉城可有些了解？”

“魍魉城最早的时候叫天井，当初只是京都最边界上的一个区，但因为其位置偏僻又没有护军经常巡查，久而久之便成了京都的‘三不管’地界，只有鱼龙混杂的底层人，以及东西市不能做的非法买卖才会在这里出现，如今这里已然成了一块混乱不堪却花样百出的所在。”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

“是，”他的神色多了些担忧“但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在京都的东西市不允许出售的禁品，治安也不好。”

“别那么紧张。”舒婉灵嘴角的笑意加深。

众人都在担忧舒婉灵在鱼龙混杂的魍魉城会吓坏，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现世自己自小待在黑暗危险的政府学校，长大又不得不在社会底层的各种场所赚钱，对于这种“三不管”地界，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建设，但到了城门口的舒婉灵还是有些意料之外，这魍魉城的布局规划和现世的红灯区简直一摸一样。由于位置处在京都最低处，四周更高的建筑和山体挡住了魍魉城的阳光，即使是白天，放眼望去也只有一片片破碎的灯光拼接成魍魉城的照明，一眼望去仿佛一副未完成的拼图，依稀可见却难以纵观全貌。破烂肮脏的房屋、戒备警惕的路人、恶臭难闻的味道，无不昭示着这里的贫穷和残酷，舒婉灵虽有些意外却不怕，放下车帘便让马夫驶入城中。

“清友，你为何选了这处，只是因为这里的价格更低吗？”

“也不。。。全是。”清友顿了顿，继续道“我和疏香没去抚香园之前，受师命下山办事，曾在山野间遇到过一个农家女孩，年龄很小，性格却明媚开朗。后来。。。”说着她又顿住了，舒婉灵看着她复杂的神色觉得她该是想到什么伤心的事，于是也不追问，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下文。

“小姐，”疏香终是开了口“那小女孩家境不好，但清友很是喜欢她的个性，我们本想着完成师命后，去看看她再回去师门，却不想再去的时候，那小女孩已经被抓到了魍魉城。当时听她的邻居们说，是被魍魉城的人强行抓走的，我和清友曾来找过一次，但不见她的踪影，城中的贩子告知我们。。。”疏香皱了皱眉“入了魍魉城十日都没卖出去的人，大概率是活不下来了。”

“看来这魍魉城是有什么规矩吗？”

“入了魍魉城的奴籍，价格低廉且没有久滞者，若十日之内没能找到买主便会被强行奴役去做城中最苦最累的活，只要不是青壮年，大多挺不过两日便会生病。而魍魉城的商人是不会为他们找大夫的，病了的会直接丢进魍魉城的下水沟里，淹死后尸体会顺着地沟飘出城外。”褚夜声音平和的向舒婉灵解释着，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晦暗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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