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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便是那時，我對你在好奇之外，多了一份憐惜。後來在楚逐壽宴上，你帶著酒壺主動來找我，似有與我聯合之意，那一刻我便在想——

「我必須把你搶過來才行。」秦少安眸光微緊，一錯不錯地看著拾九，「我怕你一時難以接受，或者懷疑我別有用心，便乾脆偽裝成只對楚逐的機密感興的樣子，與你做了交易。」

拾九心頭一震，她的確是不曾想到，原來秦少安早在那時候就對她有了想法，原來他精心做了一個局，只是為了她能離他近一點……

一時，拾九心頭百感交集，不知說什麼才好。

秦少安見她默然不語，微嘆：「你如今，還愛著他？」

「不愛。」拾九想都沒想，連連搖頭。

「那麼……我呢？」秦少安直直盯她，啞聲問道。

他既已如此剖白自己的心跡，那麼勢必要一個答案。

拾九慌亂地撇過臉去，望著窗外已經黑下來的院子，怔然無言。

她承認，在聽到秦少安的表白，知道他對自己竟那般隱忍深情後，她心裡不是沒有觸動。

但是，感動與感激並不是愛。

她知道自己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所以她很清醒地知道，她不愛秦少安。

可是，她也不願傷他。

一室沉寂中，拾九思慮了很久，才道：「我原是不曾想過這些，從離開王府開始，我就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徹底脫離楚逐的掌控，開一間成衣鋪子，過安穩的小日子。我一直認為我們之間只是交易，我也一直覺得，等我離開將軍府，你會有更好的妻子。她會與你門當戶對志相投，你們會過得很幸福。」

秦少安低聲道：「也許，我們一開始便不應該是交易。」

他定了定心神：「那麼，從此刻開始，這場交易便就此作廢。你想走，我依舊會讓你走，但是你能否考慮——留下這種可能？」

拾九心頭微顫。

秦少安又道：「我娘的話你也別放在心上，什麼鶯兒雀兒，我都不曾放在心上，只要你還在府上一天，我絕不會娶其他女人。」

拾九默然，秦少安都這麼說了，她怎忍心斷然拒絕。

她點點頭：「我會……考慮。」

「好。」秦少安眉眼間終於舒展，「我去書房處理公務，讓人把晚膳端來給你。你吃了晚膳便早點歇息。」

氣氛終於恢復如常，拾九也舒出一口氣，臉上有了笑意：「那你也要記得吃晚膳。」

「嗯。」秦少安點頭，便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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