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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江意清趴在床上安靜睡著，也仍然怕他睡夢中感到難受，或者下床不方便，最後索性便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來，守著江意清，半眯著眼將頭靠在沙發靠背上休息。

夜裡江意清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小聲咕噥著什麼。

動靜雖小，顧安風卻也立馬聽見了，立馬便起身走過來，彎腰問他：「小清，怎麼了？哪裡難受？」

「渴，我口渴……想喝水。」半夢半醒間，江意清意識模模糊糊，見到顧安風在自己的房間也沒覺得奇怪，顧安風問什麼便老實答了。

顧安風說：「好，你等下，我去給你倒水。」

顧安風匆匆走出房間，去樓下接了杯溫水上來。

顧安風剛走，江意清便又伏下頭睡著了。顧安風俯下身來，伏在他耳畔輕輕說：「小清，喝水了，喝完再睡。」

將江意清喚醒後，知道他不方便起身，顧安風就蹲在床邊將水杯遞給他，等江意清喝完之後又將水杯拿走，放回到一旁桌上。

江意清轉過頭來，看著顧安風的動作，呆呆的笑笑，聲音軟軟乎乎的：「哥，有你在真好。」

顧安風怔住：「嗯？」

黑暗之中卻沒聽江意清再有回應。

顧安風再俯身看過去，看到江意清已將頭低了下去，壓在鋪平的手背上，隱約可聽見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已經睡著了。

江意清月光之下的睡顏十分恬靜，就像個小孩子。

顧安風想，如果他們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多好，他其實並沒有多奢求什麼，只是希望他和江意清的關係就此停滯不前，就好了。

半晌後，顧安風蹲下來摸了摸他的頭髮：「晚安，小清。」

*

顧安風買的藥膏藥效來的很快，第二天清晨醒來的時候，江意清就已經感覺屁股好的差不多了，手下意識地往上摸了摸，腫脹也消失了一大半。

江意清試著把身子翻過來，挨到床墊的一瞬間，還是感覺屁股有點痛，最後還是放棄了翻身，繼續趴著躺在床上。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像案板上的鹹魚。要是那群看自己不順眼的人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肯定要心裡狠狠嘲笑他一通了。

這麼想著之後，想到方熠早上還會來接自己去公司上班，江意清趕緊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看到上面顯示已經八點時，立馬給方熠打了個電話，交代他今天上午不用來接自己了。

他才不可能讓方熠看到他這副鬼樣子。

江意清交代說他上午有事，不去公司了，下午再過去。

方熠問了句：「江總，您怎麼了？」

江意清嘴角抽動了一下，想到自己要是說身體不舒服，方熠八成又得追問，於是說：「……單純不想去，想在家裡躺半天。」

方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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