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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空雨下意識點點頭，卻被夕晚下一句話給震住。

「你好像很高興？」夕晚這句話不是沒有依據，他征戰爾虞我詐的商場多年，別人的微表情他能一眼捕捉到，更何況是林空雨這麼大一個表情bug。

林空雨帶著那種似笑不笑，總感覺眉眼都要飛起來，可就是憋著，看的人想給他撓一撓咯吱窩，讓他能笑個夠。

「啊，」林空雨臉都紅了，像被撞破自己內心的小九九一樣慌張，「我我……我就是覺得……」他賣力的咳嗽了一聲，大腦快運轉著，「我就是覺得夕總盡職盡責，一心只為工作，是我學習的楷模。」他說完還不忘點頭贊同自己的回答。

「謝謝，你也很出色。」

林空雨抬手謙虛道，「謝謝夕總。」

夕晚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林空雨注意到，知道他要走了，眸光突然就冷下來，不過只有一小會兒。

「夕總，我送你下去吧。」

夕晚放下左手，抬眼看向他，「不用，我找得到路。」

「怎麼說你也算是客人，而且你還送我回來，我現在要是不送送你，顯得我很無情。」

「好。」

「走吧。」林空雨繞過夕晚打開了房門，站在一旁等著他出來。

電梯裡，倆人都沒有說話，林空雨的大腦已經滿載負荷，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在何種境界，又該如何應付，暫時就先不為難自己了。

而夕晚依舊是那幅冷淡、不苟言笑的模樣。

林空雨總會在鏡子裡光明正大的看他，總是在想，夕晚還有沒有記憶，他們其實早在五年前就見過。可是他始終沒有問，他怕暴露自己對他的念念不忘，但是又很想讓他知道，他在他心裡攪和了五年，也陪伴了他五年。

特別是在他最難的那段時間，偶爾夢到他，雖然當時日子苦，但他沒一點感覺，只覺得麻木，可是醒來後發現夢裡有他，那一天他都是滿足的。現在，他明白了那種心裡被一個人實實在在填滿的滋味，他喜歡他，他想要他。

電梯叮的一聲打破了他的思緒，倆人走出宿舍大廳，司機李叔就在門口等候。看到夕晚走出來，車門自動拉開，夕晚冒著腰走進車裡，然後坐下。

車門並沒有突然關上，夕晚看著林空雨，靜靜的看著，好像在等待什麼。

「夕總，拜拜。」林空雨彎著腰，歪著頭朝他招手。

夕晚點頭示意，「明天見。」

林空雨重複了那三個字，對夕晚，也是對自己，那三個字從夕晚嘴裡說出來就像很期待明天的見面一樣，他的心尖為之一顫，不禁懷疑到底誰對誰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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