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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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似是难耐地哑声低低喊了一声:“沈恪。”
“我在。”沈恪用指骨抬起他的下颌,轻声说,“别怕。”
林简其实没有怕,毕竟现在拥着他的这个人是沈恪,是他少年时期的可望不可得,也是他时过境迁后始终未变的梦寐以求。
幼年时,他曾觉得沈恪就像一座巍峨的青松高山,无人可攀折。
少年时,他又觉得沈恪像一个笑看俗世万千冷暖悲凉的人间客,他身在其中,却从不会沉沦于此。
而现在
他在迷。乱恍惚的视线中找到沈恪的眼睛,对上那样温沉静谧的眸光,又觉得他仿佛如一片旷远深邃的冬海。
潮汐来去,海浪暗涌,他始终平静从容地静看着日暮黄昏交叠轮转,如同淡看这尘世中的悲欢爱恨。
而沈恪是海,他如星光。
随着他每一朵无名的浪花雀跃跳动,随着每一次翻涌而来的海浪沉溺自我,于他身边,林简从来随波而动,任尔东西,直至被巨大的无声地海平面彻底吞噬沉溺。
林简额头很深地抵进枕头里,脖颈连同背后漫起整片微潮的血色,像染红天际的胭脂云,沈恪的一条手臂环在他的身前,微烫的掌心就熨帖地按在他的心口处他的心脏就在他掌中跳动。
而就在林简思维将将要断线的前一秒,忽然感到身前一松,沈恪放开了他,转身下床,离开了片刻。
再回来时,林简恍然迷茫间竟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而且有些熟悉……
他记起来了,是浴室里那瓶牛奶味的浴后乳。
“你”林简能隐约猜到他那这个干什么,但却依旧觉得荒唐而面热,“你不是……”
沈恪重新抱住他,染了一点哑意的笑声落在他耳畔,迅燃起他半身火焰:“没想到你会找上门,而我自己又用不到那些东西,所以……”沈恪的语气像是在同他商量,但是动作却干净利落,甚至带了一点点强势的意味,丝毫没有同他客气的意思。
“刚刚洗完澡你是不是用过了?”沈恪低声说,“那再将就一下,让我看看里外奶。香的林设计师是什么样的,好不好?”
而好与不好的,林简也再说不出话来。
脑中紧绷的那根神经线反复拉扯推拒,林简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上,绵密的汗滴从额间蜿蜒流下,滑过鼻梁泅湿枕面,他在尽量将自己松弛下来的空隙中,意识涣散地想
那是……沈恪的手。
那双手曾经牵着他走过苦厄多舛的幼年时光,牵着他渡过青葱斑斓的少年时期,握过他的手教他写字,拎过他的腕教他骑马,而现在……居然又引着他,走入另一个陌生绚烂的异世界中。
这个认知甫一出现,像是将心底那些尘封、刻意压抑的晦涩念头全部放飞出来,林简完全沦陷于禁。忌般难言快意之中,原本脑子里绷得极紧的那根弦倏然断裂,他忽然朝背后伸了一下手,抓住了沈恪劲瘦的手腕,嗓子黏甜又模糊地低声说:“……可以了。”
彼时却不知道,那是他整晚最后一次,完整地表达出一句话来。
他再没有一丝保留的全然交托出自己,零碎不堪,不算得体。
但沈恪却全盘接纳,将零乱细碎的他,一点点拂拭拼凑,温柔重塑。
即便在这种混乱不堪的情形下,沈恪依旧是和缓的、理智的,这种与生俱来的温沉和冷静,反而给了林简一种置身于半是温火半是冷焰之中的错觉。
仿佛迷。乱的、不清醒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于是,林简的神智就在七零八落间短暂地回归了一秒,他攀住沈恪环在他肩膀上的手臂,哑声说:“让我转过去。”
“我要看着你。”
沈恪的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就真的依他所言,很慢地将人转了过来,脊背挨到床面的那一刻,他们在幽暗的灯影中四目相对。
一个眩惑狂乱,一个满是怜惜。
林简在迷蒙的水汽张张嘴,却难以出声音,只因沈恪那样的目光,似乎是一种无声地暗示,好像他也早已爱了他很久很久。
莫名而巨大的忧伤与此时的充沛满盈的甜蜜对撞,林简眼底一片濡湿,很轻地喊了一句他的名字:“……沈恪。”
沈恪眸中隐着很浅的幽亮,闻言便俯身吻在他的眉心、鼻尖和唇珠上,沉沉缓缓地温柔命令:“再叫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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