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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字句一下將牧靳呈拉回只有黑白色調的盛夏。

楊意心毫無徵兆突然休學，一夜之間蒸發一樣，他得知消息後翻牆逃出學校，一路狂奔，到楊意心家裡時也只有進進出出的搬家人員。

無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學校對於楊意心的名字也閉口不談。

楊意心的微信QQ沒有刪任何人，他是直接註銷了帳號，從所有人的世界消失像是從未出現過。

牧靳呈在楊意心的家門口等了整整一個暑假，等到的住戶買下楊家的房子。

屋子翻重裝，十七歲的少年坐在花台上，看著裝修工人進進出出，重錘敲碎牆壁，水泥抹掉痕跡，灰塵掩埋了種種過去。

楊意心在他的世界裡消失得徹底。

牧靳呈冷眼瞧著楊意心執著的目光，求知慾這樣旺盛，非要問出一個結果，試圖在他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他就這般輕而易舉地提以前說曾經，一口一句地質問牧靳呈如何，全然忘了自己的不告而別。

「當然沒有。」牧靳呈說，「你的一切都和我無關。」

楊意心愣愣地看著他，分辨不出來真假，只能用大喊掩蓋崩潰，「我不信！我不信！」

「你怎麼可能不想我？你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我？」楊意心在牧靳呈的脖子又留下抓痕，他意識不到在用力，「牧靳呈，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在你家接吻，你在我的房間裡摸我，我問你要不要我，你說等我們成年。」

他一一細數曾經，妄想找到牧靳呈說謊的證據，「明明你對我不一樣，你還幫我報復對我惡作劇的人，你不記得了嗎？那個人在台階上放肥皂水，我從樓梯滾下去摔傷，你送我去醫務室。結果他第二天就手腳骨折，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是嗎？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以為我感受不到你對我的特別嗎？」

「你不是傻子，我才是！」牧靳呈忍無可忍地打斷楊意心的話。

恨他反覆提起過往，恨他總意識不到一切早已回不到過去，更恨楊意心選了個最差的方式重出現在他面前。

「楊意心，你閉嘴吧。你從來就沒有資格再說以前，你每次說起只會讓我噁心。」

「噁心你，也噁心我自己。」

楊意心怔怔地看著牧靳呈的厭惡，就這麼呆了半晌，鋪天蓋地的崩潰朝他砸來，痛苦地捂著心臟發出一聲難以承受的嘶喊，顫抖地抱著牧靳呈，這是他在絕望中唯一的浮萍。

「牧靳呈……牧靳呈……」楊意心的聲音支離破碎，「可是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你恨我吧，你要恨就痕，只要別推開我就行……」

「我知道我沒資格，可我就要，我偏要。我想做的未婚妻，為什麼連在這裡都不給我一個機會？」

牧靳呈聽不懂他的話，也不想去聽。

他把臉轉開，臉頰滑過一道水痕。

不知是汗還是淚。

第8章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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