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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點了點頭,看了眼手裡拿著的本子又問道,「他的愛人呢?」
戚染猛地瞪向顧謙,馮燃更是上前一步攥緊了拳頭。
顧謙心底苦笑,洛澄是他的命啊。
「保大人。」
又是漫長的等待,這一次,伴隨醫生一起出來的,還有嬰兒的啼哭聲。
護士抱著剛出生的小娃娃,喜氣洋洋的要給等在手術室外的家人看,卻在看到門外人的臉色時,笑容凝滯在臉上。
顧謙一顆心涼了半截,顧不得看孩子一眼,慌亂的衝進了手術室里。
戚染害怕的退後一步,死死的咬著嘴唇,「澄澄呢!澄澄呢!」
護士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他們誤會了!
「母子平安,哦不!父子平安!」
戚染終於鬆了口氣,渾身力氣都沒了撐著洛風往手術室走去,路過護士時,戚染喜極而泣,把皺巴巴的小糰子抱在懷裡。
手術室內,洛澄安安靜靜的躺著病床上,蒼白的小臉上還有留有汗珠。
顧謙腳步沉重的走過去,看到脆弱蒼白的洛澄的那一刻,一顆心掉落在谷底。
「洛澄,澄澄。」
顧謙輕輕地握住洛澄冰涼的小手。
幾個小時前,這雙手還調皮的在他撥弄他的頭髮。
顧謙心中一痛,慢慢地低下頭,深深地看著洛澄,看他的眉,看他的眼,看他挺拔的鼻樑,看他泛白的嘴唇。
一滴眼淚從他眼角滑落,啪嗒滴在了洛澄的嘴角。
洛澄卷翹的睫毛跟著顫動一下。
這時候護士過來趕人,「病人家屬趕緊出去,他再過幾個小時自己就醒了。」
顧謙愣在原地,什麼?
護士看人還待在原地不走,頓時也有點急,「愣什麼愣,趕緊去安排病房啊,男人生孩子有多辛苦不知道啊!」
護士直到把硬闖進手術室的一行人趕出去才看著洛澄嘀咕道,「剛剛不是還醒了嗎?怎麼又昏過去了?」
洛澄眼睫毛顫了顫,嘴角似乎抿的更緊了些。
他醒著,只是不敢面對顧謙在裝昏迷而已。
摔倒在樓梯上時,不小心磕住了後腦,剛剛生孩子時,又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或許是這一連串的刺激太大。
洛澄徹底醒過來了。
他想了之前的事。
也記得現在的事。
剛剛意識昏昏沉沉時,他聽到了顧謙的聲音,他在溫柔的叫他的名字,可是洛澄卻不敢睜眼,不敢回應。
洛澄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的很,他迷迷糊糊的想著顧謙,不知不覺就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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