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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個許小晚!難怪每次我夸宋韻成,你應和的最多!」
許詩晚本來也準備告訴她,「我其實不知道怎麼跟你說。我高中……反正最後發現自己喜歡她。可後來她出國了。再後來,在你對圍棋感興前,我就去看過她的很多次比賽,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許詩晚看著白琳,那雙清明澄澈的眼眸好似蒙上一層灰,她苦笑了下:「因為,我們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像漸近線,明明在眼前,卻也只是可望而不可及。」
白琳知道她的某些事情,這話一出,她也覺得心底泛酸,卻把許詩晚摟的更緊:「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們現在都是合作關係,以後肯定經常接觸,宋老師肯定能發現我們小晚人美心善!」
「以前沒告訴你,也是因為,我和她沒什麼交集,不確定因素太多,你別生我氣。」
白琳點頭,兩人吃著夜宵聊了很多,正說去說話間,出版社打來了電話。
「音韻太太,我們木和出版社想問問您,有沒有出版的意向?」
第oo8章散文出版
連陰雨將整個城市沖刷了個遍。下過雨後的天空反而更加明亮,繁密的古樹葉在雨水的沖刷下泛著淡綠色的光澤,不少嫩芽已經悄無聲息地冒出來。
沿著人行道穿過一片紫荊樹大道,轉角出便是木和出版社。晨光穿透薄霧,落下斑駁碎影,幾縷光暈灑在許詩晚的眉眼。
這個出版社她並不陌生,在她轉行最艱難的時候,是木和出版社看中了當時沒有名氣的「音韻」,出版的文學期刊稿費給了她緩衝的機會。
她大學主修的是英語,起初的目標是翻譯官。在校期間表現優異,大學裡就跟著她老爸許凌業出國談生意,她老爸很滿意。本以為會這麼順風順水下去,可大三開始,許詩晚就跟家裡商量,想轉行去當解說員。孟雯很民主,只是讓她自己考慮清楚,可許凌業卻一百個不同意。
那段時間許凌業把工作基本上都交給了特助,就蹲在家裡等著跟她『談心』,兩人每次又談不攏,總吵架。許詩晚後來偷偷尋找平台開始進行小型網絡賽事解說,後來能接到線下解說,卻許凌業發現。結局就是她的銀行卡全被凍結。
許詩晚性子倔,不服輸,還是咬牙堅持,在最艱難的時候,木和出版社拉了她一把。
走進出版社前廳,助理看見她來,急著去把經理叫了下來。
「詩晚,好久不見。」一位長發波浪卷的女生從二樓下樓,朝她伸出手。
許詩晚含笑回應。
兩人坐在窗邊的休息區,萬玲單刀直入,「詩晚,麻煩你跑一趟,你考慮的問題我們在線上也說過了,不會有粉絲簽售會。我理解你的顧慮,我們保證不會有任何風險問題。我們木和是誠心合作,還希望你多考慮考慮。」
桌上的文件許詩晚看了,各種條例都非常完美,也對她有利。靜默一瞬,許詩晚還是問出了一直疑惑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
她的微博粉絲雖然不少,但這份合同,明顯她更受益。
萬玲笑了笑,「詩晚,你要相信我的眼光。你的文字很獨特,似山間風,又似冬日陽,能帶給人力量。而且,有很多小姑娘都在我們出版社官方留言,希望能和你達成合作,出實體收藏。」
還有一點,萬玲沒有開口講。
許詩晚散文里對待感情的言語,乾淨又溫柔,卻總能引起共鳴。尤其是暗戀的那幾條。
萬玲猜不透,究竟怎樣的人,會驚艷她的整個青春。
合作敲定,離開木和出版社,她準備去拍賣行。白琳馬上要過生日,藝術家的品味總是獨特的,許詩晚上次去私人拍賣會,看到了白琳會很喜歡的玉器。
散文的出版和昨晚的談話,不由得把她的思緒又拉到了宋韻成身上。
她轉學回彥寧後,收到了很多男生的告白,但她都一一拒絕了。到了大學,又是一波接著一波,有很多帥哥還有女孩兒,條件都不錯,可她始終沒有感覺。
初見的心動難消,埋藏在心底多年,等再次遇見,好似被精心釀製、塵封多年的美酒,再次打開,濃烈甘甜的酒香氤氳了整個記憶,只待時間品味其中甘甜。
她是語言的天賦學家,極致的浪漫主義者,一直追求富有詩意的縱情。可一切的計劃在宋韻成這個不定因子面前,都顯得異常貧瘠。
昨天白琳問了她很多問題。比如,以後打算怎麼辦?準備和宋韻成處成什麼樣的關係?再比如,是打算隱藏自己的感情還是勇敢一次?
說真的,她不確定。
她有點喜歡逃避,她其實很怕被宋韻成討厭,可自己又很貪心。以前看著大屏幕上的宋韻成,總想著自己再努力一點,總要當一次她的解說員;可現在兩人有了交集,她又不希望兩人的關係只是止步於此。
思緒正混亂之際,餘光看見街間一抹身影,她猛地頓住腳步,心急跳了下。
相比於宋韻成的正臉,她其實更熟悉她的背影和鞋子。高中時代的她,曾無數次假裝視線的停留,遠遠地看過那道清瘦的背影穿過教學樓、操場以及學校的各個地方。
記憶里的輪廓和現下好似逐漸重疊,宋韻成正站在紫荊樹下,接打電話。微風漸起,吹起發梢,露出她完美清冷的面容。她的眉眼很淡卻有些英氣,唇色也淡,更襯得皮膚冷白,卻很吸睛。高挺的鼻樑上架著金絲邊眼鏡,纖細修長的手指扣著電話放在耳邊,斯文禁慾感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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