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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后,他解下腰间小刀隔案抛出,望着李隆基说道:“但此番相见,也并非全无所得,起码有知大王怨我至深,虽死亦必偕亡。昭德惭德,名不副实,死在大王手中,也的确能勾了旧事,笑赴黄泉。”
“不需你言,我岂会饶你!”
李隆基闻言后更作忿声咆哮,正待弯腰拾取李昭德抛出的佩刀,却有一矢飞来,直接将那佩刀击飞。他纵再想拾取,也已经没有了机会。
郭达等人登堂行入,自有甲员将李隆基几人扑压在地,郭达则入前叉手道:“末将宿卫失职,有累李相公受惊,恭待训责!”
李昭德闻言后只是微笑摆手:“将军言重了,我要多谢……”
说到这里,他起身向东方遥作一拜,语调不无哽咽:“昭德何幸、享此恩遇……若前敕废此留守,隐祸张弥于后,命废名毁!虽受之有愧,但恩不敢辞……”
郭达虽得面授机宜,但也实在不甚精通这些政治隐语,只垂眼看了一眼临淄王几人,而后便对李昭德抱拳道:“李相公请安在衙堂,此夜仍有余事未了,末将先做告退,留甲此中,有事即告。”
李昭德虽然还想询问郭达要如何处置临淄王,但话到嘴边只是一声叹息。内卫来的及时,去的迅,仿佛一切理当如此。
李昭德捡起那被射飞的佩刀,持握在手,只是颓坐堂中、痴望着刀身倒映出的须虚影,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一夜喧哗未已,当朝阳初升时,又是的一天。
街鼓声响起时,诸坊再次恢复了活力,坊民们手提着瓢桶直赴曲里取水处。
虽然坊内有水管接通各家,但宅中直接饮水却要交付一定的水钱,价钱虽然不高,但仍有一部分坊人并不舍得如此浪费,坊中自有公共的取水处,来回只是短程。日子总要精打细计,才能维持长久。
取水处坊人们聚集等候,不免有人闲话问起:“昨晚只听坊外人马吵闹,生了什么事情?”
“老子还要紧睡上工,哪有闲情查问。总也不是什么大事,既不关己,官府又无通告……”
一些打着哈欠的坊人对此则全无兴,甚至懒得谈论,只是喝骂前方取水者手脚快些,取完了水还要赶去上工。
但就在这时候,坊外却有人冲了进来,大声呼喊道:“昨晚城里大事生,你们知不知?原来竟有贼徒谋乱,官府已经张贴告示了……”
“谋乱?这是哪一路贼徒厌恶安生,竟然蹿进城里寻死?”
有人闻声后便好奇问道,但也有些不感兴的抓紧抢占取水位置,并取笑道:“听他邪话瞎说,什么人事都称谋乱?老子夜里睡得香甜,睁眼便晓。纵有几个蟊贼跳闹,难道还能撼动世道?”
第1o52章曲终人散,火树银花
京中一场闹乱虽躁不久,以至于尽管官府都张榜告民,诸坊民众们对此反应都不甚敏感,偶有一些闲人聚集讨论,但多数人还是各务生计。
民众们对此反应冷淡,官府自是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人满怀的不忿。
一辆县衙所属搜捡诸坊垃圾物料的大车旁,有一名只着麻衫半臂的劳役便很不满坊人们的麻木不仁,推着垃圾车每至坊曲巷口便忍不住要跳脚大喊:“真的有逆贼谋乱,你们怎么不信?老子活擒了两个贼卒,还有街铺给的功凭!”
旁侧有人闻声便笑:“什么贼卒?瞧你倒是一个贼卒,否则怎么劳役抵罪!”
“老子罪有,只是偷驴!但那些逆贼却凶……若非老子等坊里勇战,你们这些狗才能得安睡?偷驴难道就不能做护国功士?”
听到那劳役的辩诉声,周遭人群更笑,一群逆贼杀入城中想要颠覆大唐社稷,结果却被一个偷驴的小贼解决掉了,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觉得可乐。
坊间虽然谑谈不少,但官府诸司却是气氛沉重,毕竟叛乱是实实在在生的,上至宗王,下及京营并金吾卫人事,自需严肃对待。
所以到了第二天清晨,京司凡所留守人员俱至留守府,由留守李昭德领衔商讨定乱计划。
说是定乱,其实眼下也无乱可定,哪怕最担心的坊间民情,眼下民众们根本无需官府宣抚安慰,只是盛传着诸司留守全都不如一个偷驴贼。一场偷驴小贼便能搞定的所谓叛乱,也值得诸坊抚告盘查、扰人安生!
所以会议的一大内容便是尽管查清那偷驴小贼在何处劳役,赶紧收拿回来,不要让他再在坊间浪言定乱壮举。
另一项内容,便就严肃得多,凡所涉乱徒众必然需要深作盘查。抛开那些赋闲在野的士流们,京营与金吾卫都是绕不开的。而眼下京畿防务唯仰两司,内卫仍需驻守大内,两司人事自然不可深作动荡。
所以眼下最迫切的便是先召一部外军入京坐镇,典军乾陵的同王便是最近的一支武装。同王所部虽然并属京营,但因提前抽走,可以确定无涉叛乱。
所幸同王也已率部东归,已在渭北待渡、须臾即可入京,乱后最大的危患便不成问题。
渭北的同王接到书令时,正在驻营中进食早餐,等待驿渡供给渡船。看完书令后,他便停止了进食,继而吩咐道:“去将北海王请来,着令营内盛加酒食,一并送入。”
待到北海王入帐,便见帐内酒食丰盛,不免愣了一愣,同王却在席招呼道:“行营不比京居,餐食常作简就。行途无携美物,无所赠给堂弟,便以此寄意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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