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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公平公正的。”

“你把我换到F班，把燕青换到a班，”什么公平公正，真是见了鬼了。

“柏同学你别激动，应该问下燕青同学的意见，”校长好笑道。

所以他才分燕青到F班，不止是他，一些没有背景的穷学生，即使成绩再好，也被校长分到了F班。

燕青显然也不受柏家重视，而且他一个小孩子，能改变什么。

“校长，我没有意见。”燕青收敛起眸中的冷意，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又是个见钱眼开，欺软怕硬的家伙。这种人他见得太多了，反抗是丝毫没有作用的。

走出办公室后，两人进了另一个教学楼。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的走廊后，两人在F班的门口停下。a班在三楼，而F班却在一楼。

“我到了，”燕青基本上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是走路稍微有些一瘸一拐。

燕青的手上被柏夜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

他垂头一看，看到了一部苹果手机，还是最款的。

“不需要。”燕青又重把手机还给了柏夜。

“我不想要你们柏家一分一毫的东西，”燕青细碎的刘海被微风轻轻吹拂，露出那双寒潭般的琥珀色双眸。

柏从怀安排他到F班，是不想要他和柏夜有什么交集吧。

“你遇到危险，可以用它给我打电话，”柏夜墨色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担忧。沈南说过，燕青在校园被霸凌，被殴打。

燕青生气他很能理解，毕竟如果不是柏从怀，或许燕青就不用来到F班。

少年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到健康的白，但是那腰太窄了，背部也好薄。再加上他那雌雄莫辨的一张混血儿脸，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女孩。

实在是又没力气，又不扛揍，太让人担忧了。

“不用了，还有，只要你姓柏，我们就不可能是朋友，”燕青说完。他虽然这样说着，眼底却划过微不可见的落寞。

他确实不是真正的柏夜，但是他的外表却是那个他曾经无比讨厌的人，化成灰他都很厌恶的人。

他最近这几天，一直都在翻书，去找为什么一个人一夕之间变了个人似的。

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性格大变都是因为遭受了什么巨大的创伤而受到刺激。柏夜之前被宠得跋扈任性，只有他欺负别人，所以这点可以完全排除。然后就是精神分裂症，也就是人格分裂。患有这类的人有双重人格或者多重人格。燕青也观察柏夜很久了，他表现得非常正常，情绪也很稳定。最荒唐的解释就是被鬼上身了。

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不能再和柏夜相处下去。他们，从来都不应该成为朋友。

朋友这个东西，对他来说太奢侈了。而且，他也失去再次信任一个人的勇气。

“好。”柏夜突然脸朝着燕青靠近，在耳边低笑道。还没趁燕青推开，柏夜利落地扭身就走。

……

燕青只是感到莫名其妙，刚刚离对方那么近，近得他都能感受到温热的鼻息扑在他脖子上。

他踏步往教室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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