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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述和同事约好在下午三点钟开视频会讨论方案，将她的腿轻轻地挪到一旁，他起床推开房门。

  冷风吹来，袋鼠趁机跑进卧室，和温叶一起霸占了他的床。

  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寒潮加剧，走进没有暖气的书房里，章述忍不住多加了一件外套。

  书房也有一扇落地窗，这是整套屋子里采光最好的房间。可惜今天天公不作美，要是在往常，太阳直射进来，照到窗边的垂丝茉莉，木地板上还会出现一片斑驳的树影。

  季南早早就在Zoom里创建好了会议房间，他的背景还是项目一组的办公室，左上角的墙面上正挂着师母林秋予的水彩画。

  &1dquo;你不去乐达等结果吗？”章述坐在屏幕前问他。

  &1dquo;李哥中午带着胡克晗过去了。”

  章述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点了点头。

  &1dquo;对了，”季南说，&1dquo;刚刚老谢让我问你，知不知道山汇花园什么时候能解封？”

  &1dquo;还不清楚，”章述猜测，&1dquo;不过应该快了。”

  &1dquo;他希望解封之后，你和温叶都能回来线下办公。”

  &1dquo;嗯，”章述说，&1dquo;我知道了。”

  前后两个项目的组成人员有一定的重合，看见人没到齐，同事小苏跟他们分享自己听到的八卦。小苏说严乐达从ccu（冠心病监护病房）出来之后，严颂一直在病房里陪护，还说下午的招标会也会由他主持。

  说完，大家都往季南的方向瞟去，试图探听到更多的内部信息。

  &1dquo;江平有事要晚点来，”季南看了一眼手机，摆出一副没有接收到暗示的样子，&1dquo;会议推迟到四十五分钟后，也就是三点五十分开始。”

  天气阴沉，北风不断吹打，就连途径窗外的信鸽都有些重心不稳。

  在去年，章述刚刚入职烁林的时候，附近的人民广场举办了一场信鸽大赛。上千只信鸽从这里起飞，飞往6oo公里外的鸽巢。

  当时松屏路上漫天啁鸣，章述边吃着早餐，边点开了工作群里的考察视频。视频中一只麻雀突然惊起，他在想北流半岛的小鸟是不是听到了同类的呼声，也想加入进来。

  回过神，章述把摄像头跟麦克风关上，听见门外传来了不小的动静。像是袋鼠的玩具球被它丢到地面滚动，橡胶和地板相互摩擦，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温叶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她用气声说：&1dquo;你们开始了吗？”

  &1dquo;没有，”章述摘下耳机，&1dquo;江平有事延后了。”

  温叶继续问，&1dquo;那你关声音了吧？”

  章述告诉她，&1dquo;我关了。”

  温叶跑过来蹲在章述旁边，还皱着眉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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