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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受了一点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夙延川毫不隐瞒地坦言，他抬手抚了抚女郎的肩颈，柔声道：&1dquo;瑟瑟，你为我，为大燕教出了一个不下于谢侯的良将。”

  顾瑟稍稍放下了心，闻言有些赧然地摇了摇头，道：&1dquo;那些年原都是惊吾在护着我，您这样说，我可是贪天之功了&he11ip;&he11ip;”

  &1dquo;你可是他看得比我都重的姐姐。”夙延川含笑拧了拧她的鼻子。

  顾瑟笑着往后躲了躲，一双眼水光盈盈地看着他。

  暖的珠帘轻轻地一晃，大太监杨直和尚宫女史玉暖的身影在帘子底下隐现，出一点轻微的响动。

  夙延川就俯过身去在她眉上轻柔地吻了吻，站起了身，又探过手去，等女郎把手搭在他的掌心，稍稍用力，扶着她坐了起来。

  女郎长长的乌披在身上，比着月白的襕裙，愈显出乌肌雪，摇曳生光。她送了夙延川到帘栊底下，杨直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沿着含光殿前的广场和白石桥走过去，是上阳宫的紫宸殿，大燕帝国的无数枢机就在那里吞吐。

  顾瑟目送他到背影消失在绵亘巍峨的宫墙之后，女史恭顺地垂着头跟在她的身边，将偌大宫闱中的大小事宜娓娓地说给她听，等待她给出最终的决断。

  而当大燕的主踏着月色夤夜归来，含光殿的灯火照彻西窗，红泥小炉膛中的火焰安静地舔舐着炉壁，鲸蜡柔软的光芒里，桌案后的女郎轻衣素靥，垂翻阅一本书册，听到门扉和珠帘的声响，含着笑意抬头望过来。

  他一生的功业和抱负，铮骨和柔肠，从此都有了真实的模样。

  —卷五。上阳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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