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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瑟记得她是光禄寺卿家的嫡女郑敏萱。

  她微微地蹙了眉。

  白湘灵已然大窘，顿足道：&1dquo;这一盘升官图还没有走完，你们只管纠缠这些却做什么。”

  ※

  等到顾瑟在更衣出来的小径上，再听到前头有人说话的声音的时候，她终于意识到之前郑敏萱的声音为何让她感觉到熟悉。

  她初到白府下车的时候，旁边马车里那个低低地说着&1dquo;不过是个再嫁女，若不是今日有要紧的人到他家来，谁耐烦捧她的场”的声音，可不正是这位郑家小姐？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她总能遇上她与身边人说着并不缜密的悄悄话的场面。

  白永年酷爱山石，白府的花园里布置了许多湖石，辅以亭台楼、长桥飞廊，几步便是一重山水。

  顾瑟就在后面，听着郑敏萱冷冷地道：&1dquo;你可打听清楚了？那位今日是不是到了这府上？”

  答她的人是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大约是郑敏萱身边的掌事嬷嬷，行事倒比郑敏萱周密些，声音压得极低，顾瑟只听到&1dquo;书房”&1dquo;白大人”&1dquo;作陪”等字眼。

  郑敏萱忽然打断了她，声音带着几分急躁：&1dquo;那位贵人何其事忙，万一已经办完了事走了该如何是好？”

  那嬷嬷把声音压得更低，又说了几句话，顾瑟便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不过想来是郑敏萱想听到的答案，再开口时情绪便舒缓了不少，连咬字都带了几分矜持之意：&1dquo;那便依嬷嬷所说，我这就去。”

  那嬷嬷又说了什么，郑敏萱已经不耐烦地截道：&1dquo;我自然知道的，若是被人看见了，我只说是走错了路，那再嫁女能有什么治家之道，她自己都没什么规矩，难道还能来为难我没有规矩不成。”

  顾瑟冷笑。

  一口一个再嫁女，光禄卿真是好家教。

  她沉了眉眼，低声对跟在她身后的闻藤道：&1dquo;你去花厅里，找了姑姑，就说我请她在通往外院的各条路上安置些仆妇，小心今日这么多客人，冲撞了谁总归不便。”

  闻藤微一犹豫，道：&1dquo;只是姑娘这里&he11ip;&he11ip;”

  顾瑟道：&1dquo;这里亭台虽多，路却简单，我循着来的路也能找回去的。”

  闻藤应了声是，就跨了栏杆去走花石间的小径。

  但她脚方一落，忽然觉得不好，廊前的花枝被风吹伏，此刻被她衣袂一带，出簌簌的声响。

  前面与郑敏萱说话的嬷嬷本来就紧着一颗心，听到这声音，低声喝道：&1dquo;有人！”

  郑敏萱慌乱地道：&1dquo;是谁在那里？”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便向这个方向越走越近。

  顾瑟却不耐烦在这个时候与郑氏主仆碰面。

  几步之外便是一座临水小榭。

  顾瑟随手推开了门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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